三个小兄弟闲谈一番,就把开店铺的事情定下了。
吃过早食,高千户和那群士兵,以及裴家等人,都要离开了。
临行前。
高千户偷偷跟儿子咬耳朵:“儿子,你此次过来,不是为了抢夺岘哥儿的吗?怎地到了以后,竟一句不提了。”
没想到,高奇却认真道:“爹,我是真心拿岘弟做朋友的。他不是仆从物件,这个赠过来,那个抢过去。”
“他是我兄弟,不管在谁家,都是我兄弟。”
“裴坚肯定也是这样想的,你看,他来了河西村,也没提一句要抢夺岘哥儿啊。”
高千户听得万分感慨。
他欣慰道:“我儿真是长大了!你放心,为父支持你。岘哥儿有读书天资,你跟着他学,不能像以前那般,荒废学业了。”
高奇重重点头。
而裴家在离开前,把足足装满两个马车的礼,都搬进了崔家院子。
那些礼,全用锦盒装着。
虽然看不到是什么,但必定贵重的很。
周围河西村百姓们看的眼睛都直了。
但有高千户和这群士兵在,他们连眼神都不敢乱瞟。
老崔氏哪肯收啊,连连拒绝。
裴坚笑道:“祖母,您快都收下吧,这都是我们几家先前送给岘弟的。”
“我们今日先走了,过些时日,咱们南阳见。”
老崔氏尚且没听懂这话的含义,以为只是客套呢。
见两大车厚礼,把自己院子都摆满了,她激动的甚至有些惶恐。
平白收人家这么多东西,实在于心难安呐!
但裴家两位举人老爷,以及吴清澜夫子,比她更难安。
吴清澜走之前,拉着崔岘的手不肯放开:“好孩子,若不是你母亲快生了,老夫怎么都要把你先拐去族学,以免夜长梦多。”
经过昨夜对对子的考教,几人彻底认识到了崔岘的天资。
裴崇青同样舍不得走。
他看向崔岘的眼神,犹如在看稀世珍宝,不停反复念叨:“岘哥儿,咱们可说好了。在家住段时间,一定要来裴氏族学读书啊。你要是去了别处,老夫我这颗心,怕是有点遭不住。”
说罢。
这老头还跟戏精似的,苦兮兮捂住胸口。
众人看得啼笑皆非。
裴坚毫不客气的揭他祖父的短:“现在知道宝贝了?不是你把我小弟送人的时候。”
崔岘闻言好奇道:“送人?”
裴崇青神情讪讪,而后茫然道:“送人?什么送人?老夫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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