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雪兔子在窗台上放了一个冬天了,原本圆滚滚的体型在不知不觉间缩小了许多,这几天天气渐暖,眼看就要融化完了。
他伸手戳了一下那只大些的兔子的脑袋,小声道:「你要是要小兔子的话,我就不要你了。」
李应棠以前恨不得天天翻孔雀宫的墙头来见公仪琢,但是偏偏今天没有来。
其实他本来是想来的,但是下午又去刑部大牢里审问了半天犯人,沾染了一身血腥气,洗都洗不干净,怕吓到公仪琢。
而且他见到公仪琢总是忍不住,这两天做的有些狠了,他是没什么问题,精力充沛,但是公仪琢不行,他身子骨弱,得好好休息。
所以今晚就没有去,怎么也想不到,公仪琢一直等他等到半夜,越等越气,最终生着气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李应棠就想去刑部,昨天审问了半天,庄子里的那些人嘴挺硬,没供出什么有用的来,但是又过了这一夜,就算再硬的骨头也该断了。
这庄子的幕后之人他必须要揪出来,竟然敢觊觎他的玉奴。怎么也要死上十遍才行。
但在他去刑部之前,德全犹犹豫豫的上前拦住了他。
李应棠睨了他一眼,「何事?」
德全道:「殿下,自昨日您从陛下宫中出来后,宫里就有流言传开……」
李应棠挑眉,「什么流言?」
德全有些不敢说,但是话已经开了头,不得不接着说下去,而且就算他不说,太子也总会知道,等太子知道了再回过头来问他为什么不早禀报,那他的罪过就更大了,所以还是现在就说了的好。
「殿下,宫中现在都在说,您要纳妃了,而且还要纳好几个,男妃女妃都纳。」
纳男子为妃是因为李应棠喜欢,纳女子为妃自然是因为为了绵延子嗣。
此外还有不少宫人说皇帝是真的疼爱太子,连男妃都同意让太子纳。
但这个他就不敢跟太子说了,这个太子听了真的能疯,怕是血洗皇宫,把说他很跟皇帝父子情深的人全都杀了。
李应棠皱眉,昨天李靖瑜是提到了这件事没错,但他又没有同意,谁说他要纳妃了?
他的脸沉了下来,「谁这么碎嘴?」
德全:……能说全都吗?
他岔开话题道:「殿下,今日您要不还是先去孔雀宫看看,奴才怕国师万一要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会误会。」
李应棠瞥了他一眼,「国师对孤,怎么会连这么点信任都没有。」
听出他有些不悦,德全立刻点头应是,「那是自然,奴才多虑了。」
李应棠出了东宫,不过走的方向却不是出宫的方向,而是往孔雀宫的方向。
他嘴上不担心公仪琢会误会,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去什么刑部,当然是去孔雀宫更重要,刑部那里有王忠王勇两人看着也够了。
德全跟在他身后低头抿唇,想笑但是不敢笑出声。
李应棠脚步飞快,很快就走到了孔雀宫门口,他明面上来孔雀宫的次数不多,偶尔光明正大的来一趟也没什么,不会惹人怀疑。
不过他走到孔雀宫的时候,在门口碰上了一个熟人。
李应棠挑眉,「你怎么又来孔雀宫了?」
穆越廷正抬脚要迈进孔雀宫的大门,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到李应棠,抱拳行了一礼,「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