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有些心痛,没人欺负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来的?
公仪琢现在也是成熟的大人了,而且他其实比容瑾要「早熟」的多,云崖决定直接说,毕竟以他的身份做出这种事情来其实是很危险的,不然当年也不会冒着极大的风险假死离宫。
他握着公仪琢的手道:「有什么事是不能跟师父说的?」
听他这么说,公仪琢心中咯噔一下,完了完了,他师父肯定是察觉到了。
他瞒了容瑾那么久,可是在师父回来的第二天就暴露了。
实在不好意思承认,他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万一师父是诈他的呢?
但是系统冷酷否定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让他跟云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反正云崖早就犯了和他一样的「错误」,跟他说也没什么。
公仪琢的脸缓缓红了起来,抿着唇从唇缝里吐出来几个字,「是……太子。」
听到太子,云崖有些惊讶但是好像也没有特别惊讶,毕竟皇宫里敢做出「冒犯」国师这种事的人除了太子外,好像也没谁有这个胆子了。
而且公仪琢和太子在他还没有离宫的时候就有交集。
云崖还记得,公仪琢小时候跟他说太子在冷宫里过的不好,求他帮一帮太子。
人跟人的缘分有时候在很早就已经定了下来,不过云崖虽然不算意外,但是这些年李应棠的风评实在是不好,即便他和萧靖安远在西南也有所耳闻,他还是有些担心。
「我听说太子这些年越发暴戾,就算是朝臣也杀了不少,你与他在一起……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一开始算是被迫的,但现在是自愿的了,公仪琢红着脸道:「是自愿的,其实太子做那些事都是有原因的,本性并不是这样……」
见他这副样子,还为李应棠开脱,云崖就知道他是真的自愿,也是真的对太子有情。
他拍了拍公仪琢的手,「你没受委屈就好,但是你是国师,他是太子,你们两个身份特殊,平时一定要小心些,不要让人发现了。」
公仪琢见他这么简单就接受了很是感动,真想把李应棠拉过来让他也好好听一听,平时一定要小心一些,不要动不动就翻孔雀宫的墙头来见他。
云崖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更担心了,李应棠虽然和萧靖安一样都是皇室子弟,但是身份却不一样,萧靖安只是个异姓王爷,可以去封地逍遥快活,可李应棠却是太子,以后更是会成为皇帝。
纵然他现在和公仪琢浓情蜜意,但难保以后会怎么样。
不过这些话他暂时没有跟公仪琢说,公仪琢现在和太子的感情正是热乎的时候,他说了一是公仪琢不一定会听,二是怕给他徒增烦恼。
第93章
师徒两人说了一会儿知心话,云崖道:「你师兄知道你跟太子的事吗?」
公仪琢摇头,「师兄连师父你和定南王的事都不知道,怎么会察觉到我和太子。」
云崖:……容瑾这孩子确实是太直了一些。
「既然你师兄没察觉出来,那就继续瞒着吧。」
他和公仪琢有一样的顾虑,怕以容瑾这样耿直的性子知道后会接受不了气死,他当时离宫,用的理由也只是想出宫云游,享受自由,没有跟容瑾说实情。
师徒俩在明王殿里面待了会儿,给大明王诵完经后就离开了,去了一旁的偏殿中喝茶休息,没过一会儿,采薇带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神侍走了进来。
这个神侍长的很是高大,手中端着个托盘,托盘里面放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即便端着东西,身姿看着也很是挺拔。
能被采薇带进来的人肯定是信得过的,云崖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过多在意,但是公仪琢一看到这个神侍,就觉出了不对劲。
别以为戴上个面具他就认不出来了!
他不是说过让李应棠好好在他卧室里待着吗,这人怎么跑出来了,还这么大的胆子跑到了他师父面前。
早知道不给他一个亲亲了。
李应棠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认出自己来了,心脏泡进了蜜罐子里一样,甜的直冒泡。
他敢说他打扮成这副样子,李靖瑜都认不出他来,但是公仪琢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什么?这就是爱!
他走到近前将托盘放到桌子上,推开的时候状似无意蹭了一下公仪琢搭在桌子上的手。
公仪琢被他碰到的手背就跟触电了一样,硬忍着才没有缩回去,他红着耳尖瞪了李应棠一眼,在师父面前搞这种小动作,能不能要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