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很喜欢?”“很喜欢……吧?”阿离沉默了一会儿,“公子,在阿离看来,若是一个男子真心爱慕一个姑娘,他就不会来‘香满’。”“阿离见过癞蛤。蟆吗?我的真身其实是一只癞蛤。蟆!”“噗。”阿离忍不住笑了出声,这般清俊有规矩的儒生,又怎么会是癞蛤。蟆呢?“公子可是喝醉了?”“要不我叫两声蛤。蟆叫给你听吧?”隔壁的林尚只恨自己堵不住双耳,这般疯言疯语,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当真是不思进取,转身便离开了“香满”,倒也不是因为苏成之矿工,林尚非得跟李经告状,而是李经下了死命令,这阵子就跟着苏成之,有什么异常要及时禀报。林尚虽不清楚缘由,但他甚少多嘴,自然也没去过问。他不明白,早几日还日日打着鸡血去仓部干活的苏成之,怎么突然一下完全变了个人。林尚是个传统的男人,他实在无法接受上青楼寻乐子这等低俗癖好,因此,他心下对苏成之是鄙夷的。“殿下,那小儿又在青楼里喝醉了!”林尚告状,哦不,是禀报的语气不自觉的带上几分不屑。事不过三,三日醉三次,可真是有苏成之的,非得要他亲自跑一趟。李经知道他出去一趟会有很多的风险,可若是苏成之非要通过这种方式证明些什么,他想,他愿意的。只是等李经找到那人时,她似是早已不胜酒力,一人趴在檀木桌上,絮絮叨叨,身旁的少女似是有意想将她扶至床上,李经的脸色克制不住沉了下来。林尚用银钱支开那少女,少女似是不放心般,离开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见状,李经的脸色更沉了。呵。当真好魅力,勾得佳人频频回首!阿离刚要将门轻轻合上,林尚就伸手拦了一下,一个闪身,自己也出了雅间,只将那两人留在里头,然后颇有震慑力的看了阿离一眼,用眼神示意她赶紧离开。阿离只觉得这两个自称苏成之兄长的人简直不要太凶,她鼓起勇气对林尚说了句:“公子她,未曾轻薄我,仅是吃酒而已,盼两位公子不要动手打她……”林尚脑海中划过三条黑线,这苏成之对女人的魅力当真有那么大?李经易了容颜,但丝毫没有减损他的威仪之感。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迷迷糊糊的趴在檀木桌上的苏成之。突然一下,她就像诈尸般睁开眼睛,望着眼前人,口中振振有词:“一人我饮酒醉,七八个李经陪我睡。”李经向来是冷静自持,含蓄内敛的人,听到这番赤裸裸的“求爱”,他只觉得一股血气直愣愣地往上冲。他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又觉得周围空气太闷,忍来忍去,还是忍无可忍:“休得胡说!”作者有话要说:我室友突然问了我一句李经是男主还是男二……我说男二嘛……她说那她准备在评论里嚎了:(我给自己找了一个特别好的借口:我只是把李经从苏成之那里抢过来还给大家!释怀而后李经又看了会儿苏成之,伸手轻轻地触摸着她的脸,滑滑软软。“感情是真。”“于我二人没有好处也是真。”莫约半柱香时间,门被从里面推开。林尚一转头,差点吓的连别在腰间的短佩刀都掉了下来,连眼珠子都不知道往哪儿转好!太太太……太子他居然背着苏成之!“走。”李经掂了掂后背上的人,看上去就是个小团子,团在他身后也还是个小团子,不轻不重,软软的贴合着他。林尚犹豫再三还是弱弱地出了声:“您让我来吧?”“不必。”李经凉凉地瞟了林尚一眼,林尚心下一惊,赶紧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前头开路。上了安车后,李经将苏成之轻轻放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衣襟前,低头看着睡梦中的她。苏成之的容貌绝不是倾国倾城,可是李经就是百看不厌。他从呱呱坠地到如今二十弱冠,见过无数的貌美女子,可他从不会在心中将她们与苏成之进行比较,心爱之人,怎么能比得?他只觉得,这眉眼也好,这鼻头也好,这粉嘟嘟的小嘴巴也好,都是他喜欢的样子。如果时间能够停在这一刻,他也知足了。突然,他的手被怀中人给捉住了,软软散散,没有什么力气,甚至她的小手摇摇欲坠。“要去哪里。”“知道是我?”“嗯……”苏成之有气无力她头晕的紧。李经看着她头上那个小发旋儿,都好像蔫了。“我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