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出视频,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又刷到几条杂七杂八的热点:春季旅游热潮、本地高校春招火爆。
她目光微沉,回忆了一下,这些新闻跟她重生前的记忆大差不差,没什么明显偏差。
可细一想,身边人却有些异样——李欣然这时候本该追着体育系学长跑,如今却抱着书独来独往;林青轩报的选修课也跟印象中对不上号。
她唇角一扬,心想:看来重生这阵风只吹乱了身边的小圈子,大环境还是稳如老狗。
想到这儿,她手指随意拨弄着发梢,脑子飘得更远。
既然大趋势没变,手里的未来知识还能派上用场。
几年后林青轩有房有车,日子滋润,她不急着求财,但要是能让钱翻几番,何乐而不为?
她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比特币还算低谷,后面会涨一波;新能源和AI股票也会起飞,随手买点就能躺赚。
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自信地嘀咕:彩票就算了,就算记住号码也白搭。
正想着,手机震了一下,林青轩的来电跳出来。
她瞥了一眼,随手划开接听,那头传来他兴奋的声音:“红袖,你现在有空吗?要不先去出租屋等我,马总说派车接咱们,学校宿舍楼这边他们进不来。”她靠着床头,手指绕着发尾打了个圈,懒洋洋应道:“行,我收拾一下过去。”林青轩顿了顿,笑得有点憨:“好,我马上到楼下等你,别急啊,慢慢来。”她听着那傻乎乎的语气,唇角微翘,没吭声便挂了电话。
她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宽松T恤荡到腿侧,露出修长的腿。
她走到窗台边,拧开水龙头,凉水拍在脸上,水珠顺着脸颊滑到锁骨,带走几分困意。
她抓起毛巾抹干,从化妆包里掏出眉笔和唇膏,对着小圆镜熟练地描了几笔。
这一个多月的女性生活,她早已摸透了化妆的门道,眉毛轻轻一勾,唇上涂抹浅色唇膏,动作流畅又随意。
林青轩却只能在楼下傻乎乎等着,手里攥着手机数蚂蚁,偶尔抬头望一眼宿舍楼,满脸期待地嘀咕着“怎么还不下来”。
她一边往唇角抹了点光泽,一边脑子里转着林青轩提的马总。
这家伙做电商起家,疫情时靠口罩和消毒水发了大财。
她记得真正的夏红袖热心公益,常跑社区送物资,跟马总对接过几次,熟络起来。
如今她顶着这张脸,在学校也算有点话题,被称作校花,长得又好看,马总八成是看重她最近的风头,想拉她蹭点热度。
她轻哼一声,手里的眉笔随意一甩,心想:这蝴蝶效应估计也动了他的心思,助农带货不过是幌子,用我的脸赚流量才是真。
化好妆,她走到衣柜前,手指在几件衣服间翻了翻。
宿舍衣柜窄小,她挑了件白色衬衫和黑色高腰短裙,简单利落。
反正出租屋有林青轩置办的大衣帽间,衣服多得堆不下,到那儿再换也来得及。
她抓起手机和钥匙,对着镜子扫了一眼,长发随意披散,妆容清淡却勾人。
她慢悠悠出了门,脚步轻得像踩在云上。
下楼时,林青轩果然在宿舍楼门口晃悠,灰色卫衣罩着他瘦高的身形,手里晃着手机,满脸傻乎乎的笑。
他一见她下来,立马迎上来,咧嘴道:“红袖,你今天真快,我才数了半圈蚂蚁!”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少贫嘴,走吧。”林青轩嘿嘿一笑,殷勤地接过她的小包,像个跟班似的屁颠颠跟在她身后,朝出租屋走去。
到了出租屋,夏红袖跟林青轩一前一后进了门。
她随手将钥匙甩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懒懒地靠着门框打量屋内。
林青轩却迫不及待地拽着她往卧室走,嘴里念叨:“红袖,马总刚发了活动安排,咱们得挑件好看的衣服!”他脚步急得像只小狗,推开衣帽间门,里面挂满了裙子和外套,五颜六色挤得满满当当。
他掏出手机,点开马总的截图递给她,满脸期待地凑过来。
夏红袖接过手机,指尖随意划了两下,屏幕上是几页活动安排。
这次要去郊区果林,马总请了几个带货主播,她的任务是扮演“当地大学生”,介绍农产品。
后面还附了句“六成收益用于公益”,她眼底闪过一丝冷笑,心想:这老狐狸,又拿公益当幌子。
她没吭声,把手机扔回林青轩手里,他却盯着屏幕上主播的照片,咧嘴傻笑:“红袖,这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可不行,你得穿漂亮点,我家红袖最美!”
她挑了挑眉,转身从衣柜里抽出一条黑色紧身裤,在腿上比了比,懒散地说:“直播那么多人看,简单点得了。”林青轩却不乐意,挠着头嘀咕:“那不行,太素了!”他挤到衣柜前,从一堆衣服里翻出一件薄纱露肩罩衫,递给她时手还抖了抖:“这个好,配紧身裤显活力!”她抖开一看,薄纱轻飘飘地垂下来,肩头半露,隐约透着内衣的影子,倒也不算夸张。
她轻哼一声,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