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她的解释,她原本也想解释,但就是忽然觉得既然两人到现在为止在人生观上都存在分歧,解释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任何意义。
李藜开始认真学习应承泽的冷暴力。
这些年,她的学习能力不仅没有退化,反而越来越强。
她现在甚至能做到看都不看应承泽一眼。
周六早上六点,李藜被院子里郑淞影、赵跃然、邓茵的嬉闹声吵醒。
五月中旬的六点,天已经大亮。
反正已经醒了,李藜没再躺着,起床洗漱完,也不打算运动了,想着正好可以趁着应承泽不在家,赶一赶工作进度。
李藜换好衣服,手刚握住门把,门被外面的人往里推了一下。
她的视线始终没有往上抬,给门外的人让开了路。
门外的应承泽半天没有动静。
李藜尽管有诸多疑惑,但她就是忍着不看他。
等到她觉得这样无意义的僵持会占用她工作时间的时候,她从应承泽与墙之间的空隙挤了出去。
应承泽冷飕飕的声音飞到耳边,“好玩吗?”
李藜硬着脊背,一步一步朝开着门的书房走。
肩膀被他的大手整个抓住,李藜急转身,踩了他一脚,平静地问:“你不是经常这样玩吗?难道还不知道好不好玩?”
应承泽低头看着她,脸色没有因脚受到的压力而发生变化,“我从来没觉得好玩过。”
李藜嗤了一声说:“不好玩的事情,你还一直玩,你大概是有病。”
她侧了侧身子,令肩膀脱离他的掌心,重新走上自己要走的路。
应承泽眼底幽暗,眸光明灭不定,要求道:“跟我回水宁。”
李藜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应他。
应承泽故意激她:“你就这么想跟周云起两个人共处一室?”
李藜烦透了他这种反反复复的行径,吼了一声“是”。
院子里那辆停在最外边的黑色豪车离开时,李藜方才低头工作。
她幼稚地喊出那个“是”字后,应承泽气冲冲地下了楼。
明明两人都三十来岁了,怎么会一相处就变得这么幼稚的?
车在盘山公路上快速行驶。
郑淞影担忧地看一眼开车的应承泽,问道:“你不舒服吗?脸色不大好。”
邓茵真觉得郑淞影已经无可救药,翻了个白眼说:“没能把女朋友带上,脸色能好吗?”
郑淞影心下一沉,抓着安全带,鼓起勇气说:“要是你父母催婚,我可以扮演你女朋友,我演技还不错。”
“这是我和李藜之间的事情,还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掺和,如果网上又起谣言,我们公司会先发声明。”应承泽边朝右打方向盘边说,车子迅速转过一个大弯道。
“网上的那些文章不是我们发的。”郑淞影的声音中透出委屈。
应承泽没有接话,专心致志开车。
邓茵和赵跃然两个夜猫子,早已紧靠在一起补觉。
八点过三分,李藜在客厅做了些简单的拉伸,下楼直接赶往面包店。
周云起看见李藜时,对王慧说:“我拿几个三明治。”
王慧阻止他付钱的动作,笑问:“给小藜的?我弟早就在那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