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果戈里的热情挥手下走了过去,发现对方身侧站着两人,从轮廓看应该是西格玛和费奥多尔,看起来对方没能说动费奥多尔去密室。
黑白熊没有得到花言的回应也不在意,它故作严肃地干咳了两声。
「既然大家都如此期待,那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我知道的哦,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都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比起热血与勇敢,更喜欢稳妥,在得知新的规则后,一定害怕的不敢杀人,怀揣着也许有其他方法可以出去的妄想吧。」
黑白熊捧着肚子大笑起来,「虽然我不会指责你们怯懦的做法,也十分欢迎你们一直留下,但如果一直这样就有些无聊了呢。」
「所以——我打算给你们新的『动力』!」
它从身后拿出了一叠白色信封,煞有介事的说明,「这次的主题是羞耻的回忆,以及不想被人知道的过去!」
可能是考虑到这些人中有视觉不方便的人存在,黑白熊跳下讲台,将信封一个个放进了映射的人手中,发完信封它又爬回了讲台上。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与属于各自的秘密,有的秘密甚至连身旁的同伴都不知道。
听见黑白熊的话,他们有的表情不屑,有的面色凝重,但在拆开信封看见上面内容的一瞬间,他们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看向黑白熊的目光也带上了某种怀疑与惊疑不定,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这些事。
按理来说,知道这些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只有特定的那么几个,亦或者是没有跟其他人说过丶是完全埋藏在心底的想法,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都不会有泄露的可能才对。
黑白熊察觉到众人目光的变化,它捂着嘴巴噗噗笑出声,「惊讶吗?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呢,限时为二十四小时,如果这段时间内,还没有犯罪者出现的话,我就将上面的内容公之于众。」
话音落下,场内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原本惊疑不定的视线裹挟上浓重的杀意,不是针对于在座的同伴丶或是那些没有交集的陌生人,而是针对黑白熊,确切来说,是幕后操纵黑白熊丶设计了这一切的人。
——这是绝对不能暴露的秘密。
他们近乎都从其他人眼中看出了这一层意思。
花言手中捏着信封没有拆开,他纱布下的视线扫过体育馆内,感受到了氛围的变化。
西格玛在看见其中的内容后骤然沉默;果戈里脸上笑容加深了不少,杀意也随之蔓延;费奥多尔气息倒没什么变化,不过却开始啃咬指尖了,也像是在为此苦恼。
站在这三人之中,花言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格格不入,比如说他也该表现出点愤怒或者阴郁出来,但他视野受限,看不见信封里的字。
果戈里注意到花言抿起的唇角,他看了看对方手中没有拆开的信封,又看了看对方被纱布缠绕的双眼,恍然大悟。
意识到了机会,并热情地伸出援手,「花言,你眼睛受伤了不方便,可以让我念给你听哦!」
花言:……
果戈里,你多冒昧啊……
这算盘珠子都崩到他脸上了!
「谢谢,但是不用。」花言冷酷拒绝,把信封揣进了怀里。
黑白熊宣布完这个令人充满杀意的消息丝滑跳进讲台离场,花言确认对方不会再整什么事,打算离开体育馆,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看一下信件上的内容。
身旁的果戈里似乎一定要得到什么,试图劝他回心转意,「真的不用吗?花言——为什么陀思君可以给你念,我就不可以呢?难道——我被孤立了吗?!你们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了小秘密?」
说到最后果戈里的语气愈发伤心了起来。
花言深吸一口气,看向一旁十分安静丶像是仍旧沉浸在思绪中的费奥多尔,果断拉过后者当挡箭牌,「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问他,我还有事先走了。」
「花言——」
果戈里用一种十分悲痛欲绝的口吻喊着对方的名字,像是对方做了什么相当冷酷无情的决定一样。
花言应了一声,事先警告,「不许跟过来,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会出什么事!」
花言丢下这一句话,没有再关注身后人的反应,他捏着信封快速离开了体育馆,斗篷在大幅度的动作下扬起,直到进入食堂后厨停下。
反锁好门,确认后厨内空无一人,花言撕开手中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