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护送闻炎峰,从乡旮旯里来到帝都城赶考。
一路在纪府里头伺候着大小姐。
但是一直到科考结束,从贡院中出来,纪长安才第一次见到闻炎峰的人。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今天会见到什么人?”
纪长安微微的偏着头,眼中闪着好奇,
“我看你不像是脑子不想事的,同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可你与你那个二弟相比,差的可太远了。”
纪长安总能从闻炎峰如今的态度中,看出一两丝熟悉的意味。
其实仔细的一分析,不难现,闻夜松一直都在从细节上模仿闻炎峰。
所以闻夜松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饱读诗书,很有才华的读书人。
但实际上,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观察闻炎峰,言谈举止从闻炎峰那里学来的。
闻炎峰是西施,那么闻夜松就是东施效颦里的那一个东施。
其实从闻夜松抄袭的,那些关于闻炎峰的那些诗作之中,并不难看出。
闻炎峰是一个很有头脑与抱负的人。
真不明白这样一个聪明人,为什么会看上一个青楼花魁双青曼。
还把自己给弄成了那副样子?
如果不是青衣收到了消息,从穷乡僻壤、犄角旮旯里,找到病入膏肓的闻炎峰。
这辈子闻炎峰想回帝都城赶考,都是困难重重。
闻炎峰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不轻不重的刺了纪长安一句,
“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可不止闻夜松一人,我与纪家的大小姐不也相差甚远吗?”
“但据我所知,以前的纪家大小姐,境遇也并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纪长安闻言一噎。
她冷笑了一声,是啊,她想起来了。
她与闻炎峰,还摊上了同一个娘亲。
“我倒真想与你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摊上这种事这种人,与我的人生并无半点好处。”
闻炎峰是怎么失踪的?
逃难的队伍那么大,彼此相互扶持,相互照应的话也未必会掉队。
可闻炎峰就偏偏掉队了。
他的诗词手稿,读书笔记等等全都在。
单单他这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从逃难的大队伍中消失不见了踪影。
接下来,闻炎峰所有的一切,都被闻夜松完美的继承。
不仅仅包括他的读书笔记、诗词手稿。
也包括了他刚刚从青楼赎回来的,那位新婚妻子双青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