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宽和,是奴才们的不是!」
「咱们在宫里头做事的,时时刻刻都要留心着,一时的疏忽就可能会酿成大祸。」弄秋继续装模作样着,「行了,重的话我也不说了,你们自个儿掂量着。」
【指挥宫女完成整治宫人的任务,元气值+3!】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呢。
卿宁在心中一笑,便由弄秋扶着走了进去,一进去就闻见一股子浓浓的药味儿,江太医正在挑拣药材,指挥着小太监去熬药呢,见卿宁走进来,江太医忙朝着卿宁行礼。
「荣嫔怎么样了?」卿宁瞧了一眼里间,低声问江太医。
「回皇后娘娘的话,」江太医小声说,「荣嫔娘娘其实已经就是心气郁结,难以自脱,长此以往才久久地不见好,这病啊,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关键是要荣嫔娘娘自个儿想得开啊。臣也只能给她开些调解肝气的药,但效果甚微。」
「行,本宫知晓了,你先退下,本宫和荣嫔说上几句。」
荣嫔也听着了卿宁的动静,
挣扎着起身要朝卿宁行礼,却被卿宁一把摁下:「你好生躺着,莫要乱动。」
才两日不见,荣嫔的脸色蜡黄更甚从前,那双眼睛浑浊,身上也又瘦了些,寝衣穿在身上都显得有些空落落的。荣嫔在宫女的伺候下找了个枕头半卧着,面对卿宁的突然造访,她显然是有些不知所措。
「皇后娘娘怎么来了,臣妾还病着,生怕伤了皇后娘娘的凤体。」
「本宫方才都问过江太医了,你不过是肝气郁结,心结难解,又不是了不得的大病,难道还会传了本宫身上去。」卿宁在一旁坐下,「才几日,怎的就将自己糟践成了这个样子,本宫身为后宫之主,难不成就任由着你自生自灭了?」
「皇后娘娘您是个好人,」荣嫔两行泪顺着枯黄的脸颊落下,「但臣妾是不幸之人,配不上您对臣妾的好,如今这后宫里的人也都是避着臣妾的,您身子贵重,实不该来瞧臣妾这贱躯。」
「人都是一身轻巧地来,又都是食人间烟火长大,哪就有个贵贱之分了。」卿宁轻轻瞥了荣嫔一眼,「你这般说,本宫可要不开心了。」
「臣妾没这个意思!」荣嫔慌忙解释,她小心地观察着卿宁的脸色,急得脸色终于有了点儿血色,「臣妾。。。」
恰好这时,荣嫔身旁的宫女月兰端着药碗走了过来。
「荣嫔娘娘,该喝药了。」
「你先下去,一会再喝,」荣嫔忙说,「没瞧见皇后娘娘在这了吗。」
月兰刚要退下,卿宁就朝她招招手,将药碗接了过来,见那药还冒着热气,伸手将药碗递给荣嫔。
「趁热喝,本宫在这你便不能喝药了?」卿宁故意说,「这是在朝本宫下逐客令吗?」
「皇后娘娘明鉴,臣妾绝无这个意思!」荣嫔忙说,「臣妾是觉得皇后娘娘屈尊纡贵地来看望臣妾,臣妾怎可叫皇后娘娘等着臣妾啊。。。」
「赶紧接过去,乖乖喝完。」卿宁笑着打断她,「本宫手举着这药,可是要累坏了。」
荣嫔慌不择路地将药接过去,端起碗来就要猛吞,卿宁又抬手阻拦了她。
「慢慢喝,莫要喝那么快,仔细呛到。」
荣嫔一双眼睛隔着氤氲的药气望向卿宁,她的眼里挤出泪光,似是怕卿宁瞧见,她忙垂下眼,一口一口慢慢喝着药。
等喝完药,月兰将碗筷收了,卿宁看着还垂着眼的荣嫔:「你怎么了?」
「臣妾。。。只是有些感动。」荣嫔快速地擦擦眼,「皇后娘娘如此关心臣妾。。。已经许久无人这样关心过臣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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