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吃了没?留给我吃你就没有了。」一可知道那个母亲一定不会给小草儿留吃的。
「吃了,真的!这是给你留的!妹妹还痛不?」
「痛,好痛!」
「娘也真是的,每次都硬要说是你偷的鸡蛋。唉,不说了,我走啦,我怕娘起夜发现。妹妹好好睡,明天我早点起来煮早餐,你就别那么早起来了啊,我走了。」姐姐韩桂花说完就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杨槐花就在院子里鬼哭狼嚎了。
「贱丫头,想死呀!还不起来烧水煮饭,竟然支使你姐煮饭。赔钱货,死了没,没死就滚起来,死了就丢去山里喂狼。」
「娘,妹妹全身都是伤,还迷迷糊糊的,今天让她休息一天好不?要不妹妹的活我去帮她干?」姐姐韩桂花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啥?你帮她干啥?你不上学了?你蠢呀!你帮她你有什么好处,她就是想偷懒,别惯得她。」
「起来!老娘的话没听见。」冲进房间的杨槐花一把掀开被子,准备把一可拖起来。韩桂花忙冲进来死死抱住一可,冲着外面喊:「爸,爸,你说句话啊!妹妹就要死了!」
小草儿的爸爸韩大军进来看了一眼,看见一可奄奄一息的样子,就说了句:「算了,就让她休息一天吧。」
一可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给自己喂水,好像还有苦苦的药。
其实这是姐姐韩桂花偷偷找村医开的药,再偷偷熬好悄悄给她喝的,否则一可可能真的就要穿回现代的本体尸体上了。
一可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三天,如果不是怕背上杀人的罪名,杨槐花早就把她丢山里去了。
一可清醒后,杨槐花根本就不管她她身上的伤好了没有,就让她上工赚工分了。
大队长看见瘦小的一可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露出的皮肤上一条条伤痕,大骂杨槐花:「杨槐花,你看你把孩子打成什么样了?有你这样打孩子的吗?你看看她全身上下,一块好肉都没有。人家后妈都没有这样对孩子的,你连后妈都不如。」
杨槐花:「大队长,这你可不能怪我,是这孩子不听话,偷了家里的鸡蛋。我要是不打她,她下次还会偷的。」
一可:「大队长伯伯,我没偷。」
大队长摸摸一可枯黄的头发说:「可怜的孩子,伯伯知道。」大队长又凶狠的对杨槐花怒斥:「谁偷的大家心里都有数。下次你要再这样打小孩,我可就要把你送去公社学习。」
杨槐花不敢回嘴了,狠狠地剜了一眼一可,假装哎哟哎哟的叫了两声,对大队长说:「大队长,我肚子有点痛,今天这工我就不去上了,让赔钱货去顶我的工。」
杨槐花今天的工作是和其他社员一起去挖地种苞谷,一可还没有锄头高呢。
「杨槐花,想偷懒就想偷懒,什么肚子痛?这个藉口你都说了不下十次了。」
「就是,小草儿都没有锄头高,你让她去顶你的工?说笑的吧?」
「大队长,你可不能惯着杨槐花的臭毛病,每次农忙她都各种的病。」
社员都不满的指责。
「吃你们家饭了,你们是不是属狗的?要你们多管闲事。」杨槐花怒骂社员。
杨槐花这一骂可触犯了众怒,于是有社员对大队长说:「大队长,这种农忙就偷懒的不参加集体劳动,是思想有问题呀,不是应该送去公社学习教育才对吗?」
「别,大队长,我不痛了,我不请假了。」杨槐花灰溜溜的去工具房领了锄头去上工了。
「小草儿,你就跟着你大伯娘去田边割草。」大队长对一可说道。
「谢谢大队长伯伯!」一可去工具房领了镰刀去找大伯娘了。
这个年代生产队的劳动工具是统一保管的,有专人安排收发。出工时领了什么工具,好的坏的,下工时就要原物还回去,保管员会对照本子查看,还要检查工具的损坏程度,如果发现有损坏严重的的,就要进行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