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好了,等我伤养好了,就把自己的钱拿回来。」
「他娘那样有手段有本事,你没钱没势怎么拿?」
骗子有骗子的办法。
陈叔清了帐,把李行舟给的五十两银子分了我四十两:
「你爹当年有酒有肉的时候,也曾捎带过我。
「那些人参须末不值什么。」
我摸了摸那些银子,分出十两摆在憨棍面前:
「这十两,五两是赔你的医药,还有五两是雇你的钱。」
「雇我?」
「对,你既然是棍,被打前也没有露过相,是不是?」
憨棍还想解释一下自己没骗人,真的是钱袋子被偷了。
我摆摆手,很看不起他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都是同行,就别装清白了,跟着我好歹能教你几招,你只回答是或不是。」
憨棍点头。
听我说要他假扮姑苏来的沈公子,我扮成他的宠妾。
憨棍似乎有几分兴致,却又皱起眉头:
「你我没钱,也装不像啊。」
想到我爹说过的话,我摇摇头:
「人不可貌相,你出门也不会把全部身家带在身上,何况是暗访。
「我就用二十两银子翻身,骗到订金事成后,银票分你一张,再给你买一屉包子带回去给你爹吃,成不?」
毕竟昨日捞了个空,接下来更难开张。
憨棍点了点头。
看他点头,我觉得有点好笑:
「憨棍,你不怕我跟李行舟的事,是我编出来骗你的?」
「也想过,可你哭得那样伤心,不像假的。」
我一怔,轻咳一声:
「好了,你姓沈,叫什么」
「沈川清。」
「聪明,你就叫沈川清,我叫紫叙,是你新买的娇妾,花了五百两银子,记住了吗?」
「记住了。」
打水洗了个澡,洗得泥水里滚过的憨棍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那套衣裳泥水里打了滚,已经不好穿了。
虽说沈少爷暗访,行事低调,但是粗布衣裳到底有些不像。
我想了想,拿了兑票子去蔡家问。
「蔡娘子,这兑票子我不换缎子了,跟你租两件样衣穿,这票子就抵租金了,你看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