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回到十七岁?」
「那倒也不想,毕竟现在我拥有喜欢的事业,还挺会赚钱。」
只是十七岁时的梦依旧是梦,她并没有因为年岁增长而摘到那颗虚幻的果实。
他赞扬她:「你的优点可不止这些。」
后来孟斯奕问到黎烟往后的工作规划,她将决定回国发展的计划告诉他,听筒里沉默了一会。
孟斯奕:「起初决意要送你出国,后来又期盼你回来。实在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慢。」
窗外星光流溢,她有片刻挣脱了思想的牢笼:「孟叔叔,你很想念我吗?」
得到的回答是:「当然。」
「为什么想念?」
「这种事怎么说原因?你知道,我从来是爱你的。」
狂风侵袭心中僻静的疆土,她在夜色中哈哈大笑,银色耳环晃来晃去,惹得开车的司机频频回顾。
搞艺术的大抵都有点疯癫在身上,司机心想。
「我也爱你,孟叔叔。」她希望自己真的疯掉,那样才可能把后面的称谓也舍弃。
「什么时候回来?」
「等我把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完。」
「有需要的时候记得联系我。」
「好。」这段通话大抵接近尾声了,黎烟却让他等会再挂。
「怎么了?」
「孟叔叔,如果现在你出现在我身边就好了。」
「为什么?」
因为借着昏沉的酒意,我想吻你。
她没说话,也没敢告诉孟斯奕,她恐怕再也寻找不到下一颗星。
那夜连绵的梦境里,是十七岁的自己。
少女披霜带露,走出潮湿的迷宫,她努力让自己变得麻木,一度骗过自己已经收回荒唐的动心。可一晃将近十载,她却依旧梦得清醒。
电话最后,黎烟问孟斯奕:「听夏韵说,你最近被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女生缠住?」
「确实有点难办,」对面叹一口气,「小姑娘脾气古怪得很,怎么说都不听。」
「比我还难缠吗?」
「有过之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