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弗之这么一提醒,余薇才想起来这件事。
幸亏这局游戏在余薇拿下人生第一个人头之后就结束了,余薇没表现出来不舍,也看出来陆弗之不太乐意让自己留在这里,连忙让阿姨扶着自己坐回轮椅,「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等您有空了再陪您玩。」裴寄笑着目送余薇离开,话音落下没一会儿,感觉捏着自己耳垂的力道更重,甚至传来痛感。
他嘶了声,等余薇进了电梯,才扭头看向陆弗之,「宝贝你这是干什么?」
他说着垂眸瞥了眼陆弗之的手。
「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陆弗之语气淡淡,手上动作却一点没带停。
余薇虽然走了,但楼下还有其他佣人在,裴寄也不能直接躲开陆弗之这种类似于调戏的行为,闻言垂了下眼,片刻后又挑着眉笑着说:「就讲了点你小时候的事情……」他扯了下嘴角,玩笑话却有点说不出口。
心底甚至还有点闷。
如果不是余薇提起,他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陆弗之过的是这样的童年。
也难怪陆弗之那时候压根不喜欢跟别人说话。
裴寄晃了下神,陆弗之的呼吸突然离他很近,鼻尖几乎都要蹭在他的鼻尖上了。
陆弗之上半身伏在沙发背上,脸几乎贴在裴寄脸侧,原本在揉捏着裴寄耳垂的手搭到了裴寄脸的另一侧,掌心贴着裴寄的脸颊,迫使裴寄转过脸来看着他。
裴寄眼皮动了下,「宝贝你这是干什么?」他说话的时候感觉鼻尖蹭到了陆弗之的鼻尖,他故意往前蹭了下,陆弗之眼神微动,裴寄勾起唇角故意道:「这是准备在这里亲我么?没必要演这么认真吧?阿姨又看不见。」
裴寄也不知道那晚陆弗之亲他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不过陆弗之现在这样,不像是要亲他。
果不其然陆弗之表情更淡了,也没了下一步动作,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裴寄被他的手压得脖子都快僵硬了,陆弗之才淡声问:「我小时候的什么事情?是我被关在那间没人搭理的书房,没日没夜地被逼着写那些晦涩难懂的作业,每日能见到的人只有那些陌生又熟悉的高贵的名校老师的事情吗?」
听余薇说的时候裴寄内心的波动还没那么大,但听陆弗之亲口提起,裴寄眼睛都跟着颤了下,不自觉绷住了呼吸。
陆弗之却用覆在他脸上的那只手的手指指腹卡住了他的下嘴唇,低声问:「听完开始同情我了吗?」
裴寄眼皮动了动,刚想说话,陆弗之又把手指伸进了他嘴里,压着他的舌尖,似乎是不让他说话。
裴寄张了张嘴,牙齿咬住陆弗之的指尖,陆弗之也没有要缩回去的意思,反而试图把手指更往里塞,眼神也变得很深,看得裴寄心跳猛地变快了许多。
在手指压住裴寄舌中央的时候,陆弗之沉着声道:「还是开始后悔当初用那样的理由甩了我?」
裴寄猛地一颤,仰起头。
不得不说陆弗之真的太了解他了。
他确实是有些后悔当初居然用那样的理由甩了陆弗之。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应该找个更体面的方式……
听陆弗之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还怨恨着。
裴寄喘了口气,单手抓住陆弗之伸进自己嘴里的那只手,把自己从陆弗之手中解救出来,目光从陆弗之湿哒哒的手指上扫过,他闭了闭眼撇过脸,「您想多了,您看我做事什么时候后悔过?」
「是吗?那也包括和我结婚这件事?」
不知道陆弗之怎么从分手绕到了结婚的事情上面的。
裴寄脑子乱糟糟的,胡乱应了句:「当然。」
「你最好说话算话。」陆弗之没再追问。
裴寄心跳平复下来的时候,陆弗之正拿着纸巾慢条斯理擦着自己的手。
裴寄脑子里瞬间冒出那晚陆弗之在浴室自渎而他在卧室……
靠,陆弗之疯没疯他不知道。
裴寄觉得再这么下去他自己倒是得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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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薇只是想让裴寄回家一起吃顿饭,本来饭吃完了,余薇也去休息了,裴寄就可以离开了,裴寄甚至已经约了南瓜晚点出来喝酒。
但等陆弗之的司机过来的路上,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天气预报本身就预警过今天会下雨,只是没想到这雨会这么大。
陆家的别墅在半山腰,这种天气上山就算是白天也多少还是有点危险,陆弗之的司机也打电话过来说车在半路上抛锚了,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