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鹤知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屈膝将其牢牢抱住,才温声问道:「字练得如何了?」
他静静地看着沈玲珑,墨玉般的瞳眸里溢满了柔色,哪有半点不近人情的模样。
沈玲珑这几日狠狠地把落下的功课补上,还额外多练了几张,因而手上脸上都沾着墨痕,像极了小花猫。
小花猫数着手指,很骄傲道:「全写完啦!」
沈鹤知轻轻一笑,堆雪砌玉的脸霎时风华无限。
不过沈玲珑没被蛊惑到,只是眨巴眨巴两下大眼睛,很期待地问道:「我这般认真,爹爹可得奖励我。」
补功课的事儿,落到她嘴里成了努力,还要再添额外的奖赏。
沈鹤知无奈,但还是纵容道:「玲珑想要什么?」
沈玲珑得了应允,兴奋到眼睛一亮:「我想出去玩,我不想再整日待在府中了。」
沈鹤知略微思忖。
沈玲珑又道:「爹爹跟我一起出去玩,就肯定不会有事!」
这倒是事实。
但沈鹤知很难抽出时间,最近待在安华寺,已经让他堆积了许多未处理的公务,但直言打破女儿的希冀,又有些不忍。
便道:「那等爹爹得了空,就带你出去玩一玩。」
沈玲珑高兴极了,两只眼都弯成了月牙状。
爹爹不可能一辈子都忙下去,总能抽出时间陪她的,所以有了这句话,她就真有了出去玩的指望。
沈鹤知弯唇,抬起青葱的手指,替她拭去了颊侧的墨痕。
此时,李成迈着步子进来。
沈鹤知将沈玲珑交给下人,神色自若地交代道:「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该下山了。」
丫鬟点头躬身道:「是,奴婢知道了。」
她们走后,沈鹤知才道:「说吧。」
李成点点头,说:「血经平日都由慧能保管,本不会出差错,但昨夜他喝了小翠。。。。。就是李凝娆丫鬟送去的甜米露,便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宿,连早课都险些错过了。」
沈鹤知继续道:「然后呢。」
李成垂着脑袋道:「李凝娆只说是丫鬟自己的主张,与她全然没有关系,而那丫鬟虽然怕死,却也真的将罪责都揽下了,所以。。。。。。」
所以他动不了李凝娆。
沈鹤知轻笑,然而这笑与方才不同,眸子里只有彻骨的寒意,比雪还要凛冽几分,「我最近行事是否太过温和,竟叫有些人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李成接道:「那主子,咱们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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