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淮月这才想到了这个问题。她如果和阿朝跟着谢闻洲,那岂不是路上一直会出现修罗场?虽说谢闻洲此刻没那么偏执,也没有对她强取豪夺。但她还是怕他们两人会打起来。贺朝野眸色微怔,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向淮月身上。向淮月忽然抬起了眼眸,撞进了他墨黑的眸子,也深深地望见了他眸底的情绪。她指尖微蜷,忽然开口:“师父,我们随你一起吧。”贺朝野微愣一瞬。谢闻洲眸色暗了暗,垂下眼睑遮住情绪。他安静地坐在一侧,脸上恢复一贯的平静。白隐年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正色道:“我去的地方距离生死谷较远,那里常有猛兽出没,且滴水成冰,极为凛冽。”弦外之音是不建议他们跟着。向淮月自然听出来了,眉心不由蹙起,“师父,可我方才已经说跟你了,岂有反悔的道理?”“你身子骨弱,经不起逃难似的冒险。”白隐年直言不讳。向淮月唇角微抽,底气不足道:“师父,你怎还揭我老底?”揭就算了,还这么不带客气!她堂堂一个公主,不要面子的吗?白隐年打趣一番,“为师这是为你好呀,月丫头,莫非你等到没力气跑了,才想起自己体力不佳?”向淮月乌眸泛起朦胧的水雾,“还要跑?”“在进入深山幽谷前需下马车。”白隐年道,“这就是我和你说常有猛兽出没的原因。”闻此,向淮月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那还是跟谢闻洲一起去吧。说不定路上还可以玩山游水。向淮月看了一眼贺朝野。贺朝野在她的注视下点头。旋即,向淮月目光刚落在谢闻洲身上,他便挑眉道:“行啊,那就跟我一起去吧。”“好。”向淮月猛地点头。他们临时加入,很多东西都还没来得及备。谢闻洲吩咐属下去准备。若是速度稍快,下午就可以出发。……马车已经跑了一天一夜,四蹄此刻放缓了速度,俨然筋疲力尽。靠在车壁的萧沉渊掀起眼皮,看向正在恹恹欲睡的沈翩枝,嗓音放低,“夫人,我饿了。”沈翩枝阖了阖眼,“你自己找吃的去。”“我身上有伤口,不敢动。”萧沉渊语气淡然。可仔细一听,竟还听出几分委屈的意味。沈翩枝睡意顿时消散不少,觑他一眼,“王爷,你何时变成小娇夫了?”她顿了两秒,学着萧沉渊的语气来了句去,“还不敢动~”萧沉渊脸上没有一丝愠怒,拖着漫不经心的调子道:“你学得不太像啊,夫人。”所以她刚刚是无差别攻击力了?没意思。还以为会气到他呢。到头来却把自己给气得够呛。沈翩枝轻咬樱唇,没有接话。萧沉渊默默地勾了下唇,扬眉道:“夫人若是不怕我饿死,就袖手旁观吧。”“你这么能说会道,不是还挺有力气的吗?”沈翩枝瞪他。“夫人嘴技见长啊。”萧沉渊语气闲散。沈翩枝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不断默念。不要生气。就算生气也无法从他嘴上讨到一点甜头。萧沉渊忽然凑近她,眉眼挂着慵懒散漫的笑意。沈翩枝总觉得他笑起来总没好事,下意识往后仰。他细长的手臂倏然伸了过来,扣住她的后颈,强势而霸道地吻了下来。沈翩枝感到红唇染上他的凉意,大脑顿时一片,明眸不由睁大。萧沉渊在干什么!怎么一言不合地吻她!沈翩枝想伸手推他,又怕拉扯到他身上的伤口,唯有作罢。萧沉渊没有闭眼,将她眸里的每一丝的情绪都捕捉到了,在空隙时说了一句,“闭眼。”他嗓音低沉而富有蛊惑,摄人心魄。沈翩枝耳尖不争气的泛起薄红,甚至还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萧沉渊眉眼轻挑,“枝枝真乖。”话语刚落,他眼眸微闭,加深了这个吻。沈翩枝蓦地睁开眼睛,目光触及他长而翘的羽睫,可满脑子都是他方才说的那句话。他说,枝枝真乖。他竟然喊她枝枝!沈翩枝眨了眨眼,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还亲密到可以喊这么甜腻的昵称?慢慢的,沈翩枝呼吸紊乱了起来,呼吸被他尽数夺去,窒息感袭上心头。她顾不上想那么多,伸手推搡着他。没过多久,萧沉渊松开了她,目光划过她潋滟微肿的丹唇,悠悠地说道:“夫人还是得多练练。”“一下夫人,一下枝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精神分裂呢。”沈翩枝剜他一眼,冷冷吐字。萧沉渊修长的指骨抚过她的红唇,语气闲散,“是气我不再喊你枝枝?”“没有。”沈翩枝拍开他的手,“我只是觉得我们还没亲密到这种程度。”“什么程度?”“可以唤对方昵称的程度。”萧沉渊唇角泛起一抹玩味,“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差这件?”沈翩枝脑海闪出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到嘴边的话改了一下,“萧沉渊,你脸皮真厚!”“你怎么知道?”萧沉渊挑眉,“你摸过了?”沈翩枝一噎:“……”这嘴谁怼得过啊!反正她怼不过。而且他赖皮的样子更令人无语!萧沉渊见她面露怒色,也不再逗她了,正色道:“马跑累了,不适当让它休息一下?”沈翩枝仍是背对着他,没转过来,也没开腔。萧沉渊倏然倒吸一口凉气,“疼……”“痛死你得了。”沈翩枝头也没回。“那你掐我一把。”“萧沉渊,你是不是有病!”沈翩枝回眸瞪他。萧沉渊一本正经来了一句,“你不掐,我痛不死。”沈翩枝知道他是存心的,脸上还是浮现一抹薄怒,“要掐你自己掐。”萧沉渊伸出了手去够后背。眼看着他的手要碰到后背,沈翩枝蓦地站起,摁住了他的手,怒声道:“萧沉渊,你幼不幼稚?这么大的人了,还净做一些威胁人的事情!”萧沉渊喉间溢出一道轻笑,“这办法只对爱我的人有用。”:()闺蜜齐穿越!嫁偏执!要离一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