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可别掉以轻心。”春华嘱咐。
夏月点头,“你放心吧,我也是笑话几句,我会看好她们的。”
她性格外向,有时候是冲动了些,但不代表她心粗。
宫中出来的人,有几个是没经过阴谋诡谲洗礼的人?
她还不至于太笨。
苏念云在纸上划了又写,写了再划去,一直到日头偏西,终于站起身抻抻腰。
“大功告成!”
第二日天不亮,牛二就赶了马车在府门外等候。
“牛二,你父母如何?”上马车之前,苏念云问牛二。
距她上次看诊,已经快七日,牛二父母该复诊了。
牛二开心道,“多谢公主挂心,小的父母已经能下地行走……”
说起这个,他就一脸感激。
公主对他牛家的恩情无以为报,他愿意给公主赶一辈子马车!
沈太医已经提前在太后宫中等着,当苏念云把改过的药方给他看,他感慨不已。
“公主,您这方子堪称完美。”
随即又看向太后,“太后,公主对医术的见解十分厉害,臣自愧不如。”
见沈太医如此赞赏自己,苏念云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解释,“太后,您别听沈太医自谦。”
“不过是漠北物资较少,所以我们总是尽力发挥每一株药材的最大药效……”
沈太医却道,“公主,您这是给臣上了很好的一课,为医者,当如此!”
慕容静道,“你们两个都不必自谦,你们是哀家最信任的人,有你们在,哀家最放心。”
因着太后的病情是对外隐瞒,所以沈太医不能在太后宫中呆很久。
煎药和照顾太后,其实都落在苏念云一人肩上。
第一日,苏念云只放了三分之一株赤阳草。
喝下药的太后额头微微冒汗,身体与平常无异,心口略略有些松快。
第二日,苏念云根据第一日太后身体的承受情况,在药里放了半株赤阳草。
这次,太后心口发热,不停喝水却汗如雨下,压在心口的重石似乎有些松动。
第三日,苏念云放下整株赤阳草。
这次,赤阳草灼烧心口的剧痛袭来,承受不住药性的太后一下子晕了过去。
“太后!”苏念云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