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王氏愣了一下。
周围的看客们也愣住了,大家互相看看。
“这鸡肉、菊花和药性相冲吗?”
“啊,我想起来了,以前我去回春堂看诊的时候,也听大夫说过。”
“我的天,我上次生病,喝药的时候也吃了鸡肉还差点喝菊花茶……好险,好险!”
“这么说,钱小宝上吐下泻,真不关人家药材铺什么事。”
在这次纷争里有限几个站钱王氏的人,也统统调转了方向。
“我还以为钱家那么疼孩子,不会用孩子的事讹诈人家呢!”
“我也是,虎毒不食子,这钱家还口口声声三代单传……”
钱王氏这次是彻底没了理,立刻灰溜溜拉着儿子离开。
钱小宝一边跟母亲急匆匆的走,一边也啃完整只鸡腿,他顺手把鸡腿骨扔了出去。
钱家母子走了,可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去。
“这位夫人,怎么说也是我们漠北药材铺的事,你这么反客为主,不好吧?”
苏念云回头,就见一个身穿灰袍的高大中年汉子站在那里,药材铺的小伙计站在他身旁。
听到对方浓重的漠北腔调,苏念云眼泪忍不住冒出来,“成叔。”
“成叔?”苏成讶然,“我可没你这样的侄女。”
他想不到,竟然还有胡乱来认亲戚的。
漠北药材铺从筹备到开张,花了他大量心血。
那钱王氏就是看着他们新开张急需打出名头,所以才天天赖在那里讹钱。
他这人脾气急,从不惯恶人毛病。
昨天这钱王氏都和他撕扯起来,这要是在漠北,他保准一刀就结果她,奈何这是京城,和漠北完全不一样。
为了不给药材铺惹麻烦,又坚决不想受人讹诈,他今日只好躲在后堂不出来。
不想伙计冲进来,说铺子外面来个女人自称老板娘在应付钱王氏。
他出来时,就听这女子一眼看出了那孩子的问题。
“成叔,是我,念奴啊!”苏念云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成叔是父亲最忠诚的兄弟,也是苏氏覆灭之后,一直在维护仅存族人的人。
“念奴?”
苏成揉揉眼睛,仔细打量眼前人。
苏念云哭的更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