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冷宫辟出来的小屋里住了那么些时日,楚阳早已急不可待,尽管如此,该谢的人还是要先去道谢顺便告别。
楚阳真是没想到会在福宁殿门前遇到父皇的颜贵仪,这位母妃文静贤淑,是真正的高门贵女,虽才十七,但举止言谈间尽显端庄持重,温柔恬静的如正盛的兰花一般。
而她现在跪坐在殿外,一袭淡黄色对襟大袖衫上赫然还带着鞭笞后的血痕,摇摇欲坠的身子东倒西歪的打着晃,披头散发未施粉黛。
楚阳极为惊诧,不解又怜惜的看着她,不知如何开口。
清风一过,吹开颜贵仪的眼帘,她看见楚阳亦是一愣,而后便是死里求生般的道:“郡主。。。能否。。。”虚弱至极的一声让楚阳心一软蹲下了身,正要开口,身后殿门打开,快步走出一名小太监对着楚阳道:“楚阳郡主,圣上宣。”
顺着小太监恭请的手望去,楚阳瞥见窗边立着的人影,将心里的疑虑担忧转成安慰说道:“颜母妃稍后,待我出来。”说完冲着颜贵仪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便起身踏入殿门。
殿内赵琛一袭明黄寝衣,一根细长的黄带子将墨发松松拢起,款款从窗边行至榻前,“你现在就走?不再歇一晚?”他落座后仍是往常那副温润笑模样的问她。
楚阳犹豫颜贵仪景况,又听他问询,几番纠结还未开口便听赵琛轻笑一声,“担心你颜母妃?她犯了事,没问出所以来,正在受惩。”
“她犯了事?她那性子怎么会,所犯何事?”
赵琛温和地看着有些焦急的楚阳,目光里那深不见底的阴鸷上铺着一层伪装,“她撒了谎,欺君之罪算不算事?你担心她,倒不如担心一下你所安排的路线多久会被长卿看穿。”
楚阳这才拉回心思,“皇兄给消息的时候太急了,还没细想好路线,这两日我细细琢磨了,我追上她们会从灵璧转道,不去扬州。若派出的人安顿无碍我们该会在铜陵修整些时日。皇兄,能不能再拦拦他。”
赵琛噙着笑意看着楚阳,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他将唇角弧度扬了扬,故作为难道:“你也知道他不好拦,不过,青松卫会刻意放缓步子,但你们也要快。”
楚阳心领神会的点头,露出感激的笑颜,“多谢皇兄。”
“楚阳啊,祝你顺利。”
楚阳心怀温热又急着赶路,自然没听出赵琛话中的深意,踏出殿门未见颜贵仪也只顿了几吸,便唤上敏安大步离去。
被几名宫婢压在侧廊的颜贵仪满眼绝望地眼看楚阳消失在台阶下,她如抽了丝般瘫倒下去,任由宫婢架着她往殿内走去。
赵琛半靠着阖眼养神,直到殿门关上才缓缓抬起眼帘,饶有兴味地勾唇看着跪伏在榻下的美人。
“想求楚阳?”
慵懒之音从颜贵仪头顶倾泻下来,那清润的嗓音却如高山般狠狠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能无声落下泪滴,任那晶莹反射出不愿。
她不敢答是,只能轻轻摇着头啜泣着。
“爬过来,跪直了。”松散的嗓音令颜贵仪更是泪如泉涌,她最怕他说过来二字,不管如何不愿终抵不过赵琛的身份,她战战兢兢向前爬去,每一寸的靠近都在她心上重锤了一次。
赵琛从容的看着她望而生畏的样子,本就几步路的距离,愣生生让她磨了一盏茶。
不愿吗?
倏地一只有力的手紧拽住她的长发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提上了榻,赵琛唇角笑意更甚,眼底却尽是寒凉,“颜儿,你说实话,你那白绫当真是为皇考而备的吗?”赵琛将她压在身下,左臂撑在她胸侧,右手则漫不经心的轻触着她红透的眼尾。
“嘘。”修长冰凉的食指抵在了她微启的唇间,那指尖顺着玉滑桃色的唇形描着边,“逼朕封皇考的女人?”
身下的人轻颤着摇头,一双泪目里满是乞求。
赵琛看她这幅梨花带雨的模样,温润从容道:“朕当然不会做此悖伦之事,所以你若敢跑或者再敢死,朕便灭了辛家九族。”
漪颜不是没有顾及,只是她太害怕了,她万想不到最终继位的居然会是赵琛,从他继位后直接宣她那一瞬她就知道该来了,他的愤怒、怨恨都会百倍千倍的还给她。
“我求你,求你。。。”
那泣不成声的软调连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重复着,寄期望与赵琛的高抬贵手。
赵琛将她翻过身去,阔掌按在她的薄背上,将那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又压出了血珠,柔着声道:“可是又想要你,如何是好?”
漪颜疼的又是倒吸一口凉气,颤着声,“晋寻。”
赵琛手下一顿,嗤笑一声缓缓握住她的双腕,交顶至头上,单手卸下绑发的丝带缚住了她,困于那金龙的龙爪之上,“颜儿可为自己的狠心后悔过半分,”赵琛自嘲般一笑,“朕忘了,你没有心,怎么会悔呢?”
漪颜摇着头,无助与绝望化成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无从解释,也无法言说,只能期望自己还有能力接受住他的恨意。
赵琛按着她的后脖颈,指尖一用力便将她的小脸侧过来,从耳侧开始亲吻,细细密密的吻轻柔的如鹅毛拂过,缓缓向下。
她的唇被彻底封住,先是舌尖轻触,随着赵琛另一只不断下移的手,唇齿之间的辗转愈发猛烈,赵琛不留一丝余地侵占着她口中的每一寸,好似不用力舔尽了就不罢休一般。
随着她本就损坏的衣裳被猛力撕开,疼痛与屈辱排山倒海般的扑向了她,她闭上了眼,无力反抗只剩顺从,在她面前,赵琛那清朗俊逸被尽数撤下,霸道的索取和无情的折磨让她悔不当初,可她心知,无人救她。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