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延把?她扶到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接水,递到她嘴边:「还想吐吗?不想吐的话就漱漱口。」
卿清也闭着眼?喝了一口,乖顺地吐掉。
万俟延:「再喝一口。」
卿清也听话地又喝了一口,吐掉。
万俟延用?指腹将她唇边的水珠拭去。
她今天真的喝了很多酒,万俟延本来打算带她去放松心情的,谁知道会变成?这?样,不由地说了句:「不能总是由着你了。」
这?话听着有些不愉快,卿清也不乐意?听,她抬头想跟他掰扯,直接撞入了万俟延漆黑的眼?瞳里,黑黑的,像个深邃的漩涡,让她连想要说什么都忘了。
想不起来要说什么,卿清也便转身就走,万俟延跟在她身后扶稳她,将她平稳地带到床上。
卿清也第二天醒来感觉脑袋又像是要炸开一样,没?有听到闹铃响,但窗外的日光显示此刻时间已经不早,她觉得自己完蛋了,揉着太?阳穴缓了半天忙从床上下来,去浴室洗漱。
下楼吃早餐,从客厅走到厨房,又从厨房走到书房,再走回客厅,她立马就意?识到了万俟延把她抛下了的这?个事实。
连声招呼都不打。
她立马给万俟延打去电话:「你把?我自己扔在家里?连声招呼都不打?你有没?有觉得你很过分?」
万俟延似乎拿她很无奈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没?有不打招呼就走,给你留了消息,你没?有看到吗?」
当然没?有看到,因为?她几乎在发现他不在家的第一时间就要打电话找他理论,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事情。但卿清也不管,还非常理直气壮地质问他:「发消息干嘛?你为?什么不当面跟我说?你去哪儿了?」
「来外地出差了。」
「是要躲我吗?」卿清也问他。
就像6年前?一样,因为?生气,所?以要躲开她,躲得远远的。
「不办婚礼就这?么让你生气吗?我又没?说不可以商量。」卿清也用?一股痛心疾首的语气指责他,沉重而忧伤,「你都不给别人解释丶补救的机会,说都不说一声,直接就跑了,真的。。。。。。真的很过分啊!」
她实在想不出一个恰当合理的词汇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又觉得万俟延丢下醉酒的妻子就跑的行为?非常之?无理取闹丶欺人太?甚。
没?等她想出一个更为?合适的形容词之?时,就被万俟延给打断了思绪——
「这?趟行程比较紧急,没?来得及告诉你。况且,今天是周日,而且你当时在睡觉,我总不能因为?这?事把?你叫醒吧。」万俟延想,叫醒了她指不定又要因为?起床气跟他吵架,「我现在在香港,过来谈业务,很快就会回家。」
「那好吧。」
挂断电话后,卿清也独自发了一会儿呆,而后给郁芣苢发了条消息:【有时间吗?出来见个面啊?】
她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回复,又给对方发了一条:【怎么,连你今天也要加班吗?】
卿清也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很郁闷。
没?想到又过了半分钟,郁芣苢就给她发来:【好啊。】
她原打算拉着郁芣苢去尝尝本市新开的漂亮饭,谁知郁芣苢却给她发来一个很诡异的定位,要约她去登山。
卿清也作为?这?种常年不运动,并且体能很糟糕的人,几乎在看到定位的一瞬间就想要临阵脱逃了,奈何她与郁芣苢的友谊太?过坚定,让她克服了这?点或许对郁芣苢来说不足为?惧的阻碍。
但是爬了小半段她就明显感觉体力?跟不上了,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一喘,郁芣苢在前?面等了多次,没?办法,只好回来跟着她的节奏慢慢爬。
大冬天出来登山在卿清也看来并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卿清也说:「有这?个时间,我们应该去好好吃个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