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自空中跃下,黑稠束发,小麦色的皮肤衬得他的面容更加英俊肃穆,一袭束袖黑袍,锐利的眸光直直望过来,整个人如同一柄锋芒直露的利剑,周身自带一股凛冽肃杀之气。
剑峰峰主——顾执南。
“执南见过师叔祖。”顾执南朝傅云疏恭恭敬敬地拜了一礼。
“不用如此拘束。”傅云疏将人扶起来。
“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顾大峰主吗,今日怎么舍得回清远宗来了?”宁雪汐见到顾执南这副死样子就忍不住呛两句。
顾执南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每次回来宁雪汐都会说这话,他都懒得理会了。
“好了好了,”温询拉住她,“人家顾师兄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俩就不能和睦相处一下吗,这还是在师叔祖面前呢。”
宁雪汐哼了一声,瞥过头不看他们。
“杜准不在,带队长老可以顺延,”顾执南走到宋闻琢面前,“下一次是我,既然他们都没空,正好我和杜准换一下。”
宋闻琢沉默地望着他:“舍得回来了?”
顾执南不语。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对方
最终还是宋闻琢先妥协了。
“也行,你想带便带吧,正好让你收收心。”
顾执南道了声谢,和傅云疏打过招呼后便转身离开。
经过宋闻琢时,顾执南停下了脚步,他道:“宋闻琢,我有预感,我很快就能想起来了。”
宋闻琢平静道:“是吗?那就祝你愿望成真了,顾渊。”
事情都交代完,宁雪汐几人也都离开了主峰,回到自己的峰中处理事务。
傅云疏:“我也该走了。”
宋闻琢起身相迎:“师叔祖,我送送您。”
两人往外走了段路,傅云疏道:“行了,就送到这吧,我不过是回自己的屋子而已。”
他看着宋闻琢,安慰道:“我知道,这些年看着顾执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你是最难受的。”
宋闻琢抿唇,“师叔祖想多了。”
傅云疏拍拍他的肩,“不难受你为什么还叫他‘顾渊’,不难受你为什么还每年都往天机阁送礼,替顾执南求卦。”
“陆砚辞的卦象怎么说?”
宋闻琢淡淡道:“‘尚未明了,或有转机’”
傅云疏笑笑:“既有转机,那便是喜事,你也别太过担心。”
目送傅云疏离开后,宋闻琢回到屋中,从抽屉中拿出了天机阁阁主陆砚辞前些日子传来的信。
——尚未明了,或有转机;然转机在生死一线,凶多、吉少。
宋闻琢攥紧了手中的信。
多年交情,他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家伙往火坑里跳,这一次,就是绑也要把他绑在清远宗多留几年。
傅云疏踏着月色归来,本是夏夜蝉鸣最盛之时,但因着他刚才那一剑,飞鸟走禽皆为避祸不敢出声,此时的听雪峰十分安静。
推开院门,傅云疏顿了一下,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眸色不明。
“吱——”
他推开房门,一道银光自眼前闪过。
傅云疏正准备侧身躲避,却见银光一歪,殷离声整个人突然向他扑了过来。
傅云疏左手握住刀柄,不让殷离声乱挥伤到自己,右手揽住他的腰防止他跌倒。
“怎么,身高不够凳子来凑啊?”
傅云疏盯着一脸尴尬的殷离声和他脚下踩着的那个即将翻倒的凳子,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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