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个人还是他本就心有芥蒂的宋行贞。
果然,玉昭羞的无地自容,怔怔地落下了眼泪,像是恨不得羞愧的就要去死,「你不能……你怎么能这样……」
谢岐一颗心更加沉了下去。
被宋行贞听到了,她就这么介意吗?
为什么?她这般在乎别的男人的看法?
她都跟自己这么多回了,她的眼里应该只有他一个男人才对,也实在不必对这种事情还不习惯。
他们的关系,队伍里人尽皆知,平时里也不是没有偷着做过,就算是被听去了,又有什么了不得?
谢岐这样想着,扶着她的月要,控制不住地逐渐加重了力气,却又在她的哀哀隐忍中咬牙缓了下去。
偶尔间失了方寸,他低喘着埋在她的耳边,心中阴霾挥之不去,口不择言道,「表妹,我这些人都是各种好手,耳力视力都非同凡人,他们想必早就听了个干净了,不过你也莫怕,有我在,就没人敢置喙。」
玉昭只恨现在不能原地消失,哭着推开他,「你走开……」
谢岐吻住她汗湿的眼泪,笑的毫不在意,恩威并施地商量道,「表妹,看在最后一次的份上,你不如就依了我吧。」
玉昭早已是隐忍着哭了一脸,她躲开他触过来的长指,却不敢起身离开,怕粘腻的淌了出来露出马脚,自暴自弃,只得忍着羞耻小声央求道,「求求你……至少别在里面……」
她可不想回到王家的第一天,就偷偷熬避子汤。
「那怎么行,难道要弄到你的衣裳上?还是我的衣裳上?」谢岐喘息着,爱极了她这种手足无措的小模样,又恨极了她抵触抗拒自己的姿态,颇有介意地与她打着商量,「到那个时候,岂不是更被人所误会?」
玉昭花容失色,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怎么办……」
谢岐见她模样懵懂,又怜又爱,心中一动,挺动几下凑到她的耳边,缓缓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不知表妹愿不愿意。」
见她美目发亮,期待地看着自己,谢岐忍不住低笑,眼底却是暗沉诡谲,亲了亲她的唇角,拇指摁在丰盈的朱唇上,抵了进去,若有若无地摩挲。
玉昭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瞬间僵住。
马车缓缓驶入了城北。
谢岐仰着脖子,露出性感的喉结,一颗豆大的汗珠淋漓着顺着滚动的喉结落了下来,消失至深处。
良久后,他睁开恍惚的眼睛,慢慢松开了插在玉昭头上的手指,将她的小脸抬了起来。
他擦干净了她尚算整洁的衣裳,理了理她凌乱的鬓发,这个时候马车正好停在了王家门口。
玉昭甫一离开,身子便不受控制地一软。
谢岐及时一把挽住了她,掏出帕子擦了擦她的唇角,状似体贴地问了一句,「表妹还走不走得动路?要不要我抱你下去?」
玉昭羞愤欲死,反射性地甩开了他的手,「不必。」
她快速地整理好了自己,神色僵硬地下了马车。
她目不斜视地走了几步,不敢去看外面的人,心里虚的厉害,经过轿帘时,轿帘却突然一动。
玉昭差点就要跳起来。
谢岐掀开了帘子,露出一张风光昳丽的脸,看着她,「表妹,聚散终有时,我们就在此别过吧。」
他看着她,伸手触碰她红肿的唇瓣,动作暧昧至极,还没等她发作,便见好就收地收了手,微微一笑,放下了轿帘,带着一队人马扬长而去。
玉昭怔怔看着离去的一行人,刚才的羞耻和愤怒渐渐化为了一阵阵恍惚,突然再也落不到实处。
——真的就这样分别了?
所有的不甘丶屈辱丶爱恨,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她有些难以相信,看着一队人马逐渐远去,不知怎么的,竟是久久维持着一个动作,没有挪身。
直至看到一队人马消失不见,她这才僵硬地带着秋胧转过身子,望向面前的王家门匾。
看着眼前没有任何变化的门楣大门,还是想像中的模样,她眸光复杂,心里更是泛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她怔怔地站在门外,久久看着,不敢进去,这时从大门里却正好出来了几个人。
小厮引着一个人走出来,几人跑去套马,露出簇拥在里面的那个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