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曾经养尊处优的女人哪里能吃苦,让她洗衣服,扛大铁锅两日就服软了。
听到要穿红绣鞋,还在浅溪里清洗的女犯们一个个吓得胆颤心惊,胆小的顾不上洗头,顶着还在滴水的长发,立即拔步离开。
所谓的红绣鞋,在押差口中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寓意,并非是美人脚上精致的红色绣花鞋,而是一种折磨人的酷刑。
将铁鞋烧红,犯人光脚穿通红的铁鞋,双脚会被烧红的铁鞋烫伤,甚至脚筋都会被烫断裂。
待铁鞋降温,会被继续烧红,再将犯人的脚放进铁鞋,如此循环往复,让犯人的脚被一层层的烤焦,令人生不如死。
在这四千里流放路上,官差,就是女犯最大的威胁,想对她们做什么都成。
她们已被贴上罪人的标签,即便是被无数人玷污,也无法得到正义。
简家的女人,早就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此刻丁富贵一双色眯眯的三角眼完全黏在六号身上,她真的很美。
美得让人欲罢不能,若这辈子能死在她肚皮上,值了。
丁富贵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霎时计上心来。
。。。。。
众人沐浴之后,女犯人们只穿着泛黄的中衣,将洗干净的囚服拧干,挂在火堆前烘烤。
简瑶寻来两根树枝当簪子,将半湿的头发挽起。
她伸伸懒腰,打着哈欠朝着盘坐在对面的二叔微微颔首。
女眷们在夜里入睡都不得安宁,为防别的男犯与手脚不干净的押差半夜行不轨,简家的三个男丁轮流值夜。
不怪他们谨慎,毕竟前几日就有押差以梦游的借口,摸过简二夫人的□□。
是以从那日起,简二爷与两个儿子轮流守夜,看顾一众女眷。
此时简瑶正准备闭眼休息,倏然看见站在河岸边的老押差朝她招手,又指了指河滩边堆积如山的脏衣服。
那些都是押差们沐浴后换下来的衣衫。
这批重犯要么就是根本不会洗衣做饭的男子,要么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后宅女子,做的饭菜比泔水还难以下咽,唯独六号一枝独秀,是个麻利能干的女子。
她做的饭菜最可口,而她清洗的衣衫最干净。
是以沿途简瑶专负责伺候洗衣做饭这些细活,倒也少去诸多搓磨。
显然简瑶也很清楚她若不洗衣做饭,就要去给押差捶背揉肩,被他们乱摸揩油,或者给他们唱曲跳舞取乐。
最后还要满脸堆笑,接过拇指粗细的肉干当奖赏。
她几乎没有犹豫,就起身去河边洗了一整晚的衣衫。
第二日清晨,简瑶点卯之时,走路都在恍惚,边打哈欠边昏昏沉沉的吃早饭。
她困的甚至眼皮都忍不住耷拉着,压根没有多余的力气烤馒头吃,只半梦半醒地啃着冷馒头。
伴随着押差的骂骂咧咧在耳畔乍然响起,她游魂似的,被拴在腰间的铁链强行拖拽前行。
可她没困顿多久,瞬间被双脚传来的刺痛惊醒,再无睡意,只能难受的咬紧牙关,艰难迈开步伐。
临近午时,队伍倏然停下来,简瑶昏昏沉沉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巍峨耸立的城楼。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