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沅面露喜色,站起来:「谢谢公主,公主这就跟我一起去窦府吧!」
仪清摇摇头:「光我一个人去有什么用?窦相国那个老东西得我父皇才能压得住。好在父皇正愁没机会找他麻烦,这下可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观沅吓一跳:「可是……」
不会弄巧成拙给窦家造成什么麻烦吧?
仪清横她一眼:「放心,父皇才舍不得真动他,都是吓唬吓唬,还有你的好二爷……算了,答应了不告诉你,届时你自会明白。」
「但是,」仪清话锋一转,「观沅你刚刚说欠我一个人情,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答应,没错吧?」
观沅点头:「只要不是让我离开二爷……」
「行了你,别整天二爷二爷的。」仪清想翻白眼,「我早就对他不感兴趣了,倒是有另一个人……哼,反正,你说话算数就行。等着吧,我这就去求个圣旨来!」
观沅赶紧谢过,然后一脸迷惑地等在原地。
公主既然对二爷不感兴趣,那说她配当她的情敌,又是什么意思呢?
第98章
观沅在公主府内焦急等待,直到大半个时辰之后,终于看见公主一脸傲气地回来。
她手中握着明黄的圣旨,看向观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走吧,咱们去窦府,看看那个老东西还敢不敢嚣张。」
窦府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水成冰。
窦相国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件事不必再议,当年寒锦之死甄氏固然有罪,却也罪不至死。我窦家自有家法处置,岂容外人插手?」
沈老太爷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使劲拍着扶手:「荒谬,简直荒谬,寒锦是我沈家之女,何为外人?窦嘉山,你堂堂相国之尊,竟然包庇罪妇,难道真要我将你告上朝堂不成?」
窦相国毫不退让,冷笑相讥:「沈老太爷可别忘了,当初是如何与寒锦断绝父女关系的丶?她痛苦而死更有多半原因是被你们逼的。此刻跑来说什么为女儿讨回公道,您不觉得讽刺吗?无非还是觉得寒锦当初有辱沈家名声,想要藉此机会挽回颜面罢了。但您沈家的颜面固然重要,我窦家亦非任人欺凌之辈。若真要将此事闹上朝堂,我倒要看看,世人会如何评价您这位德高望重的前祭酒大人,当初对女儿见死不救的高尚行为!」
沈老太爷被窦相国一番言辞犀利丶直指要害的话气得浑身颤抖,一口气堵在胸口,几乎要厥过去。
沈母连忙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父亲息怒,身子要紧!」
沈父上前一步,厉声道:「窦相国如此咄咄逼人,是想连家父性命也一起要了吗?我沈家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今日之事,不过是为求一个公道,将那罪妇送官而已,何曾如你刚才所说那般不堪?想我妹当初执意嫁给你,以为能得一良人,享一世安
稳,却未料到会落得如此凄惨下场。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打断她的腿,也不嫁给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
窦相国想到宋寒锦,眸中隐有泪光,但语气依然强硬:「寒锦自然是我窦嘉山一生挚爱,我绝不会姑息害她之人。但她的死是甄氏与胡氏共同造成,胡氏已故,甄氏也将受到她应有的惩罚。将她放去庄子上劳作思过,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咄咄逼人的是你们,难道非要将此家丑宣扬得满城皆知才罢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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