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敲架子鼓的少年。
「年龄小吧。」乌荑替对方解释了句。
「什么小啊,大一也不小了吧,都成年了,偶尔来我这边兼职敲敲架子鼓。」听见这么老气横秋的一句话,秦原啧了声,「还说别人,你24大到哪里去了?」
乌荑无奈,又不好明着反驳,越要跟秦原辩驳他就越来劲,真是应了向亦乘那句话,他就适合去当个脱口秀演员。
她看了看墙上钟表的时间,道:「那秦叔,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又不是小孩子。」
「多出去走走,」秦原还是不放心叮嘱,生怕她把自己逼太紧或闷太久,「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都逛遍北欧了。」乌荑贴心地替他把这句整天挂在嘴边的话补充完整,笑了笑道:「我都知道,放心吧。」
「诶你。。。。。」
完全没给自己说话的机会,溜得倒是快。
秦原郁闷地指了下吧台桌上的鸡尾酒,问了下调酒师说这杯是新调好的吗?
等到对方肯定的回答才抓过来,结果刚喝一口就让他大脑空了一瞬间,紧接着五官极度扭曲,面部狰狞到不行,苦和酸味直冲脑门,特别上头。
「这谁调的?」秦原直击心灵的质问,「调成这个鬼样。」
败坏他店名声,一定要开了!
「你外甥女啊。」调酒师随口回他。
。。。。。。
秦原沉寂了会儿,视死如归般再次抿了一小口,沉思。
。。。。。。其实味道勉强还可以,卖给感冒的客人应该会有不错的销量。
完全忽略掉他紧紧握拳的手,过了会儿又松开。
调酒师见他的表情,想,大概是已经难喝到人都恍惚了。
抛去同情的一眼。
。
把酒吧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里头嘈杂的声响,冷风灌过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颈,这让乌荑的脑袋清明了不少,总算是缓过气来放松了。
她忍不住揉了把耳朵。
秦叔真是太能说教了,明明他自己说起来也毫不逊色,居然还说舅舅太过。
但还好跑得快。
晚九点半,乌荑还不打算这么早回去,刚想去周边的商场逛逛,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人从背后叫住。
她回头,看见敲架子鼓的男生追来还有些意外。
「抱歉,」他抿唇先道了声歉,然后才迟疑道:「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