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献同蓝空桑两人头一次一桌吃饭。
蓝空桑没有丝毫不自在,根本不像个侍女的身份。
周献打破沉默问道:「她要泡多久呢?」
「一个时辰吧。」这只是她该做的过程,给殷问酒泡药浴,把人搬来离周献近点。
但蓝空桑也不知道人会不会醒。
什么时候醒。
她上一次晕了三天,已经拔高了蓝空桑对于她晕厥时长的接受度。
「这药浴起什么作用呢?」
「不知道。」这个问题蓝空桑是知道的,只是不能答。
「她晕前,可有交代什么?」
「交代让楼老太太今日下葬。」
「其他呢?」
蓝空桑停了一下,调整气息后才回道:「没有,晕不过是瞬间的事。」
若不是周献似乎对殷问酒有些用,蓝空桑哪里会跟他一问一答!
一个时辰后,人果然没醒。
蓝空桑替她换了身衣服,把人又抱回床上。
自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周献疑惑开口,「天色已晚,蓝姑娘也去休息吧。」
蓝空桑打量了他一眼,那种眼神很难说。
「我就在这里休息。」
周献:「……」一个房间三个人,还怎么住?
「小姐现在晕着,不安全。」
周献:「是她不安全,还是我不安全?」
蓝空桑:「自然是你对她不安全。」
周献:「……」
蓝空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周献:「大部分,蓝姑娘你自可以放心我,我与殷姑娘是合作关系,她对我很重要。」
这种时候,说什么我不是那种人自然是没用的。
「殷姑娘的手段,我见识过,她会一些秘法,也不是我敢惹的,你可把心放进肚子里。」
蓝空桑斟酌时,周献注意到殷问酒还放在外边的手是攥成一个拳头的。
他凑的近了些,还没弯腰去看,脖子上又架上了一把短刀……
周献拿指尖把刀拨开些距离,问道:「她手里握着的是什么?」
就连晕厥时,还用力到指骨发白,整条手臂都不得放松。
「铃铛,她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