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今年不过十七岁,以她现代的年龄,完全就是看弟弟的目光。
「可以把锄头给我了吗?」
庆阳被这种「慈祥」的眼神看的有些脸红,迅速将锄头递给她。
于是――
两个大男人站在一旁,看着妆容精致衣着华美的女子在黄土地里锄着地。
吴庸忧心,这一幕被寨主看到了,他怕是要完。
裙摆太长不方便,裴清一把撩起来别在腰带上。
吴庸和庆阳目瞪口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细腻却又豪迈,精致而不在意小节。
裴清身着盛装锄地的消息不胫而走,山头上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小兵前来瞧一瞧。
临近晌午,裴清擦了擦额头的汗,春末夏初,天气已经开始泛热。瞅了瞅边上蹲在地上画圈圈的庆阳,裴清笑的像个诱拐小朋友的怪阿姨:「庆阳啊,姐姐问你件事哦?」
庆阳:「……」
「你不是姐姐。」
「啊……」忘了,她此刻不过一十六。
「你叫魏飙大哥,就应该叫我姐姐。」
庆阳:「?」
「大哥的媳妇应该是大嫂。」
「不对,皇城里时兴的叫法就是姐姐。」裴清脸不红心不跳。
庆阳愣愣的:「哦……」
叫了一声:「姐姐。」
「哎~」
裴清也有一个弟弟,如庆阳一般的年纪,父母车祸去世后,她和弟弟相依为命,所以每次看到庆阳裴清都倍感亲切。
裴清捏着他刚才误刨出来的甘草,晃了晃,「庆阳啊,你知道昨日……裴家是谁来了吗?」原主的父母对原主很好,失去女儿不知如何了。
庆阳黑眼珠子瞅她一眼,小木棍戳了戳地:「不是……不是裴家的人。」大哥不允许再提这件事,否则就得像张黑脸一样在床上躺三个月。
裴清也像他一样蹲下来,「魏飙已经告诉我了,就是裴家的人。」
庆阳将信将疑,「真的吗?」
「真的,他还告诉我,那个人是来寻我的。」
庆阳瞪着眼珠子,似是很惊讶:「大哥告诉你那个人要寻你下山成……」
「庆阳!」
去了趟茅厕的吴庸疾步走过来,这个小兔崽子胡咧咧啥,皮痒了还是活的太舒服了。
裴清愣怔,成?成什么?
「阿清姑娘别听他胡说,他个小孩子懂个啥。」
裴清沉下脸,带着压迫:「他不懂,你肯定懂,裴家人到底来寻我干什么?」
她既占了原主的身体,就不能擅自替她断了与家人的联系,之前继承家产都是气话,若是家中有恙,她不能坐视不管。况且魏飙之前答应她会带她下山回家看一看,现在家人来寻了他反倒生起气来。
裴清此刻浑身的气场与魏飙及其相似,吴庸有点承受不住。
「阿清姑娘就别为难小的了,寨主他吩咐不让咱们说……」
裴清眉头蹙起:「你……」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