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暗的几乎看不见瞳仁,使了浑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拥抱她。
裴清去净了手,又在周围喷了一圈消毒液,这才摘下面罩坐在树墩上,捧着碗便开始嗦粉。
嘶溜~
「爽啊~」
是谁家的男朋友这么好,竟然能给她送来螺蛳粉当夜宵~
看着她满足的小模样,魏飙觉得自己连夜往返一趟寨子果然没错,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她的笑,尤其这个笑只为他盛开……
……
裴清嗦完粉,这才发现食盒底下竟然还有一层,她抽了出来,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小瓷瓶和一封……信?
「这是金疮药。」
「乖,涂到腿上。」
裴清一愣,反应了片刻才知道,他说的是她今日小腿磕到锅上的烫伤。
他怎么知道?
略一思索便也明白,他一定是不放心她,在这里安排了人……
裴清小脑袋低垂,眼睛眨了眨,想撒娇让他帮自己涂……终是顿在了嘴边。
她取了一点药,掀起裙角,轻轻涂在那截白皙的小腿上。
男人骤然警惕的环顾四周,连耳朵都立了起来!
反覆确认四下无人后这才将将松了一口气。
又气又无奈道:「裴清,就不能回去再涂!」
晴天白……黑日的,就这样掀起了裙摆,被别的男人看到了怎么办!
裴清已经涂好,乖乖放下裙摆,目光像猫儿一样湿润又柔软,声音在夜色下糯的仿佛能化了人心:「不要回去……」
「我想离你近一些,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回去他就该走了,下次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
她话落,男人心脏猛的一颤,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张了又张,最终紧握拳头,恶狠狠道:「裴清,老子迟早死在你手里!」
怎么会有如此妖精般的女人!把他的心攥在她的手里,她让他痛便痛,让他喜便喜。
正如此刻,这个女人瞧着他的模样,哪怕她想要吸干他的精。血,他也绝对会心甘情愿割开心脉喂到她的口中……
「这个是什么……」裴清垂着小脑袋喃喃低语,葱白的指尖夹起了食盒里的那封信。
「这,这个!你,你先别打开!」男人突的有些紧张的出声。
高大挺拔的身子突的像个小媳妇儿一样扭扭捏捏了起来:「那,那个,你,你回去再看……」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裴清一愣,看着月色下男人红得滴血的耳尖,她的好奇心简直飈到了顶峰——
是什么样的内容可以让一个钢铁直男害羞成这样?
眸底的狡黠在肆意流窜,可再抬首,却又是猫儿一样乖巧可欺的模样,让眼前的雄豹放松警惕。
「飙飙,我已经三天没有睡觉了,好累……」
魏飙顿时急了:「你,那你快回……」
「不……」裴清打断他,目光楚楚的看着他,小鼻子轻轻吸了吸,小巧的鼻尖染上了一团粉粉的光晕,愈发惹人怜爱。
「我想在此处睡,你陪我……」
男人喉结滚动,眸色漆黑:「……好。」
他应下,转身从马背上取下两块虎皮,抛向她,「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