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中的拍品,来看一看喜欢吗。」
许知意卸下绷紧的胳膊,顺手接过来珠宝盒子。
要不说这两人能订婚呢,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分心谈一谈拍品。
项炼丶耳环和手镯都在,许知意从黑色立体的绒面上拣出两只耳环,攥在了手里,剩下的珠宝让谢玉成拿在手里。
她偏头依次戴上耳环,水滴形的坠子飘飘摇摇,好像风起荷叶低下落到湖面的那一颗融入无形的水滴。
许知意脚步之所以轻是因为练舞,舒优悠被摁着头,有限的视野范围内仅有一双鞋在动,听不见声音她反而心里更加没底了。
舒优悠想要挣脱保镖和助理的挟制,奈何她那一点力气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舒振山不在这,没人可以救你。」许知意幸灾乐祸地说:「先下手为强,等打完这一巴掌,就算是舒振山来了也不能再打回去。」
心思被猜得透彻,舒优悠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的头不停地晃动,黏在口红上的头发增多。
许知意的手抬高到耳侧,天鹅展翅,五根手指并拢在一起。
珠宝华服,清丽动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跳舞。
几个人不敢看这一幕,害怕得背过身去。
稍纵即逝,许知意的手掌挥了下来,快得宛如在挥动着球拍打网球。
舒优悠一副死在临头的表情,她闭上了眼睛求饶道:「啊,别打我!」
这一巴掌下去,舒优悠是躲不过的。
舒又夏脚步有些发虚,她极力镇定地让自己不出声。许知意在她面前打了舒优悠,纵使舒又夏没有办法阻止,舒振山还是要拿她试问的。
许知意是她抗衡其他兄弟姐妹的筹码,如今受受屈辱又何妨,留她一口气在迟早能在舒家站起来。
掌风袭来,舒优悠觉得下一秒她的脸就要被打烂了。
「骗你的,我很少打女人,你当然不是特例。」许知意优雅自如,手掌在抹着粉底的脸蛋上拍了两下,这两下拉扯着舒优悠嘴唇上的头发,一直疼到头皮的神经,如同在拍宠物的头。
谢玉成眼见许知意打人停手,「放手。」
拍完这两下,舒优悠的脸依旧疼得不轻。她哭了,眼泪流到了下巴上,有几滴晕染开了唇膏,弄花着明星化妆师化上的妆容。
许知意眼眸亮闪闪,语气怜爱地说:「怎么还哭了呢?」
她一说,舒优悠哭得厉害程度又上一层楼。
许知意微抬着下巴,「舒总,多谢您今晚的款待。我相信,您能看出我的意思,我等着您的好消息。」
这一巴掌要是打坏了舒又夏在舒家的地位,许知意之前的投进的那些钱可都要打水漂了。
她不仅要一本万利,还要一石二鸟。
舒又夏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许小姐,谢谢您收下留情。」
舒优悠的耳边嗡鸣,哭声进入左耳朵再出去到右耳朵里,她后怕地流下眼泪。
许知意对着倒下浑身酸软的舒优悠说:「回去记得给舒振山带我的话,他女儿打人的事我不计较了,希望他能安分守己别让我看见某些舒家不三不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