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摸着下巴,「不过你是如何确定,这头狼人是田菊婆婆?为何不是张春桃婆婆,或田菊婆婆的孙女萧惠。我觉得是萧惠的可能性大点。」
「这个。」蒲月延拿出一本沾了血的灰色书皮日记本,上面的血迹早就干了。
鱼凯乐露出好奇的眼神,「那是什么?」
「田菊婆婆的日记本。」蒲月延将手里的日记本递给王德发。
王德发手里捧着那本日记本,鱼凯乐跟张忍冬走到他身后,伸长脑袋好奇日记本上的内容。
陈子安捏住鼻子,声音嗡嗡地开口,「咱们可不可以换个地方接再看。再待下去,我的身体要腌入味了。」
「也行。」王德发合上刚翻开的日记本,点头。
「日记本待会再看,先去我那里。一口气看完了,省得走了又停。」高弘文提议道。
众人没有意见,抬脚接着走。
几分钟以后,他们在移动小平房前面停下。
王德发眯起眼,「要我说,你们怎么喜欢住在这种又小又破的小房子里,不嫌挤得慌吗?」光走到门口,王德发就不太想要进去里面,破得太天可怜见了。
「你们住的那间房子,是不是两层楼带院子,房间多,门窗较为完整?」鱼凯乐问道。
陈子安不停地点头,「对啊,你住过?不然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嗯……」鱼凯乐沉默地看着他,「下雨天,你们那栋房子是唯一四面通风,还不防雨的。」
王德发摇头,「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妒忌。」
「我住过。」鱼凯乐老实地回答。
这次换成王德发沉默,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先查看现场吧。」高弘文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次性口罩戴在脸上。
蒲月延见状,也拿出口罩戴上。
高弘文带头,第一个走进门内,一股难闻令人感到窒息的恶臭味夹杂着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没有戴口罩的陈子安「呕」地一声,转头往门外冲去。
王德发捂着鼻子,眯着被呛出眼泪来的眼睛,看向地面那具尸体。
面容娇美的陶雪张着唇,脸色灰白,胸口是空的。
从现场的死状来看,就像有人从后面贯穿她的身体,她来不及反应,就没了。
「陶雪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杀的?」王德发紧紧捂着自己的口鼻,声音嗡嗡地问。
「嗯。」高弘文点头,看所有人都受不了这里的味道,带头走出门外。
走出门外,蒲月延立即把脸上的口罩摘掉,扔到地上,张嘴用力呼吸着。
王德发,张忍冬的情况也差不多,脸上涨红到不行,就像溺水的人,拼命张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