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头柜不动的小纸人装死。
王年年嘴角阴笑着,随手变出散发着黑气的斩鬼刀,一步步逼近躺平的小纸人。
小纸人瞬间弹起来,往后退,没退几步就贴在斑驳的墙壁,「冷静点!」长腿诡异声音故作镇定地说道。
仔细看,还能看到小纸人的脚在微微颤抖。
「你也会怕这个?」王年年冷笑着。
此时的她披头散发,遮住了半张脸,嘴角殷红肌肤极白,看起来比长腿诡异的原型更像诡异。
长腿诡异深吸一口气,「当年我父亲用啤酒瓶砸破我脑袋时,都没有这么疼。我的事情,你应该从章亦安那里打听到了不少。」
王年年闻言收起斩鬼刀。她的手也被斩鬼刀的寒气冻麻了,用力甩掉手上的冰。
「没有,我对别人的隐私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扭头看向窗外,又问了一遍,「那只乌鸦是你的?」
那只乌鸦已经从视野中消失,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
「不是。不过我可以确定,那只乌鸦不是活物。你想抓到它很难。」还有一点长腿诡异没有说,它被王年年用斩鬼刀捅了一刀,元气大伤,魂体十分薄弱无法离王年年太远。
所以长腿诡异情愿躺平装死自揭伤疤,也不敢让王年年知道,此时的它很弱。因此它对王年年与乌鸦之间的恩怨,也爱莫能助。
某种意义上它跟王年年的性格很像,必要时,敢自揭伤疤博取同情,能屈能伸。逃离危险,他们摇身一变又是一条大尾巴狼,嘚瑟得很。
「那只乌鸦是你害死的?」它问道。
「我没那么变态喜欢虐待小动物。」王年年说完径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
六月十六日,星期日。
这天是王年年被困眉村里世界的第七天,同时也是房褚圭跟柳希恩大婚的日子。
用过章亦安准备的早餐,王年年三人整装出发,朝着房婶家的方向走去。
乡间田野,红色的砖瓦房紧挨在一起,阳光从层层密密的枝叶间投射下来,在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光斑。
「听说阿才家出事了。」一名老人带着数十名村民从王年年等人面前跑过去。
他们三人交流了下眼神,立即小跑着跟上村民的身影。
很快他们跟着村民来到一座院子里,门口人头躜动围满村民,挤得水泄不通。
王年年几人还未走近,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熏得他们头疼。
胖子没忍住,转身抱着一棵大树呕吐着。
「阿才伯伯家出什么事了?」章亦安抓着一名老太太的手臂问道。
老太太用帕子抹掉眼角的泪水,「阿才全家惨遭灭门了。」
「啊?」章亦安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昨天不是好好的。」她还记得那名叫阿才的老人家对永生充满了期待,因为他昨晚争取到第二个进行永生仪式的名额。
当时好多老人向阿才投去艳羡又替其高兴的目光,并祝福他。谁能想到,差点就能接受永生仪式的阿才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