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在她的动作之下,原本严丝合缝穿戴整齐的衣服,领口处被扯得略微松散,露出几丝旖旎风光来。
沈朔低头,视线落在始作俑者的指尖上。
察觉到沈朔的目光,顾九立刻乖巧如鹌鹑,迅速将他被扯乱的衣襟重新合上,尴尬假笑。
「合上了。」
见沈朔还未将视线收回,仍旧看着她。
顾九便伸长脖颈,向四周看去,左右环顾了一圈后。而后轻轻拍了拍沈朔的肩,故作轻松地扯出个僵硬笑容。
「我查看过了,这周围没人经过,别担心,没被人看见。」
一番劝慰之下,却丝毫不见效果。
却见那位清隽俊秀之人,目光自她指尖一路向上,落在她白皙脖颈上那处红痕上,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
「小九,咬一口做一次,这是第六次。」
顾九:!!!
什么鬼!这惩戒幅度也跨得太大了吧,这也太突然了吧。
而且这死宿敌先前怎么不说,自己咬这么多次都没吭声,结果等到咬完第六次了这人突然说惩戒变了。
死宿敌该不是故意的吧!
六次!那今晚还睡不睡了!明天还上不上课了!刚折腾完一周又来,还没完没了是吧!不允许,直接驳回!
顾九理直气壮地瞪向沈朔,然而目光瞧见那人此刻不容商榷的模样,似乎又回到了前几日那般油盐不进的模样。
顾九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起来,心虚地咽了咽唾液。
自己好像要完蛋了。
顾九欲哭无泪,懊悔的情绪此刻在心中不断蔓延扩大,抿唇沉默地组织着语言,不时抬头观察沈朔的神色,几次张嘴欲开口却都未果。
直至远处地平线上落日逐渐隐没,夕阳馀晖绚丽,霞光簇锦,在那人身上晕着一层柔和的光辉,削弱了往日的清冷疏离之感,只馀下温柔之色。
瞧着劝说成功的可能性更强一些,顾九这才开始动作,轻轻戳了下那人的肩。在对方目光看过来时,将声音压低,试图同跟他讲道理。
「沈朔,我明天还有课,如果这么做的话天都要亮了,就没有多馀的精力去上课了。所以咱们今晚不能这么做,还是好好睡觉吧……」
「无妨,那便再多休息一天。」
沈朔话音刚落,顾九便觉自她胸腔一团熊熊火焰正在冉冉升起,火势蓬勃到几乎要突破承装它的容器,直接冲破肋骨,将那不要脸的死宿敌烧得一干二净。
休息!这他妈叫休息!这比她连上半个月的课都累好吗!
上课她还可以不听,在下面摸鱼吃东西看话本。但做那种事情,叫她怎么休息啊!!!
顾九眸中淬着怒火,便欲发作,可自己现在连人都在沈朔怀里。
偏偏这人实力还比自己强出一大截,想要依靠自身实力挣脱他的怀抱,就算是她灵脉全部恢复了,也得再等上些许时日修为恢复后才有可能与之一战。
现在试图赢过沈朔,简直算得上是白日做梦了。
既然打不过,顾九便只好继续苦口婆心地试图跟沈朔讲道理。
「沈朔,我真的不能再休息了,我本来就比旁人去得晚些。现在又耽搁一整周了,再这么请假下去,不说功课能否赶上,就是对夫子也不尊重啊。」
顾九越说越心虚,想起平素上课时的行径,自己躲在最后一排的书墙后面吃喝玩乐不亦乐乎,记不起半分学业重要与尊师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