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顾九欲哭无泪,声音微颤,眸中已经盈起一层水雾,「沈朔,我……我跟你闹着玩的。我以后不乱摸了,放开我吧。」
「我要做什么,夫人不知晓吗?」
那人声线干净清冽,可落入顾九耳中,却好似利刃般,此刻正一片片刮下她的肉来,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我知晓什么!
我该知晓什么!!!
顾九泫然欲泣,心中苦涩,悔不当初,自己就不该贪图那100分,去挑衅这人的底线。这下真给人气疯了,宁可自损八千,也不让她好过。
顾九不敢再火上浇油,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温声劝解以唤回宿敌的理智。
「沈郎别这样,这天怪冷的,别脱衣服了。要是感冒了,我会心疼你的。」
「君子应当注重仪容端庄,衣不蔽体怎么可以,快快把衣服穿上,不然成何体统,传出去了对相公名声不利啊。」
「相公,我一个人也可以睡觉的,不会再做噩梦了,那妖兽若敢来梦中作恶,我提剑便劈了它,不必担心我。相公,你还是回去处理公务吧。」
「桌上的公务都堆这么高了,耽搁不了了,相公你快去处理吧,莫要让旁的宗派们等急了,你难道忍心看无辜百姓被妖兽折磨吗?还是正事要紧啊,沈郎,快些去办公吧。」
那位宿敌不为所动,仍旧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悠悠道。
「夫人方才曾言,公务处理完了也还会再有,可娘子不好好对待就不会再有了。无妨,且叫它们放着吧,不急于此。」
啊!!!!
这死宿敌怎么油盐不进啊!
顾九气得想抓头,张嘴便欲骂人,拳头攥紧似沙包。然而下一秒目光却瞥见那宿敌的手,此刻放在了她的寝衣上。
她一时慌乱,声音发颤,近乎歇斯底里地瞪向沈朔,「你……你要干
什么!」
「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流氓,臭流氓!给我撒手啊!!!」
「流氓?」宿敌挑眉,声音好似鬼魅落在顾九耳侧。「夫人不是说我们夫妻之间不必见外,怎么如今又这般骂人,让沈郎心寒?」
顾九:……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现在是切身体会到了。
「我身体不好,相公别这样,等我身体恢复了再继续好不好?」顾九眼眶蓄着泪,试图用眼泪来唤起宿敌的良知。
闻言,那人稍作思索后,竟将她桎梏的双手松开。
顾九大喜,以为终于让这宿敌找回了些许理智。
然而一下秒,那死宿敌便与她十指相扣。并将二人紧扣的手贴在脸侧,轻轻蹭了蹭。眸子带着蛊惑与危险意味盯向她,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
「夫人方才招惹我时,怎么未曾想过自己身体不好。」
「现在才提,晚了。」
那人低头吻在她手腕内侧。
顾九气得便欲骂人,然而话还未说出口,宿敌便又俯身吻了下来。
那人一手箍住她的腰,令她紧贴于他怀中,不得逃脱。
这一次的吻,不再似之前蜻蜓点水,浅尝辄止。那死宿敌这次吻得很凶,几乎将要她融入自己身体一样,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即便她将他的唇咬破,落了血,那人也根本不肯松手,仍旧继续着这个吻。
直至将她吻得喘不过气,眼眸溢满生理泪水,只能被迫回吻着他。那人才满意收手,缓缓起身,给她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