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
“那个贱人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曼君质问。
“她叫蓝桉,请你以后不要再称呼她贱人!”
“是她害得苏南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又害得我的宝贝孙女现在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病床上两年都醒不过来,我喊她贱人怎么了?她死了都没办法替自己赎罪!”
林曼君的语言尖酸刻薄,而每每提起这些事,她也就像个疯子一样。
“要我说多少遍,希玥的意外跟她没有关系?至于苏南肚子里的孩子,谁知道是蓝桉陷害的还是她自己自编自演,唯一的证人死了,现在死无对证,谁都有可能是嫌疑人,这个锅不一定就非得让蓝桉来背!”
“荆释川,你鬼迷心窍了是不是?居然说苏南自导自演害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照你这么说,是不是她替你挡刀也是她自导自演,她自己找人把自己的子宫附件捅坏吗?”
林曼君腾的一声从沙上站起来,气得一张脸都扭曲了。
“也不无这种可能。”
“够了!”
实在听不下去,荆仲文也从沙上站了起来,“荆释川,姓蓝的那丫头跟我们非亲非故,你对她的偏袒维护是不是有点过头了,就算是亲生的叔侄关系,有你这么纵容包庇的吗?”
“希玥也是你的亲侄女,可你扪心自问,你一碗水端平过吗?从前,你厚此薄彼我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现在她把我们这个家祸害成这样,你还替她说话,你真的只是把她当亲侄女看待吗?”
荆仲文最后一句质问的话音量拨高,带着极大的愤怒。
终于还是挑明了。
这也是他们最怕的结果。
林曼君气的浑身抖,“你难道也和你大哥一样吗?他被老的迷惑,你被小的迷惑,这天底下女人是死光了吗?你们要迷恋这两个狐媚子,两兄弟先后恋上两母女,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沦为所有人的笑柄,这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啊!”
荆释川的心一阵刺痛,这些年若不是因为顾虑这个,他又何尝会隐忍的那么痛苦,后来又怎会逼着自己理智,做出那些伤害蓝桉的行为。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荆释川否认了自己的感情。
蓝桉已经结婚了,遗憾已成定局,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要再让她的生活卷入是非,让她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生活也是他唯一的心愿。
“你若不是安了这样的心思,那你就和苏南结婚,苏南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于情于理都该为她的余生负责,你马上娶她,证明你心里没有别的心思,马上把她娶进门!”
“这是两码事,为什么要混淆一听?我不爱苏南,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她就会幸福吗?婚姻不是儿戏,把两个不相爱的人强行绑在一起,就是痛苦的开始!”
“你不爱她当初为什么要跟她恋爱?要不是孩子出了意外,那天你们已经结婚了吧?那时候都能结,现在就不行了,还是说现在你爱的人是别人了?”
荆释川百口莫辩,他的确从未爱过苏南,当初所有的行为也都是为了阻止一段不该滋生的情感。
可是这样的话,他却是不能当着父母的面说的。
“我已经是成年人,我自己的婚姻大事我自会安排,不需要你们掺和!”
他转身欲走。
林曼君威胁的话语也在同一时间脱口而出,“既然我跟你无法沟通,那我就去找姓蓝的那个贱人理论,听说她结婚了是吧?我倒是要去问问她,结婚了还不守妇道,勾引我儿子她想干什么?”
荆释川倏地转身,眸中翻涌着难以忍受的怒火,他几乎是一字一字警告,“不许去打扰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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