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品味清奇,薛窈夭热衷一切花里胡哨的东西,最最臭美时,她会头顶花冠,对着铜镜扮演戏曲里的「戏子」,只因觉得那些唱戏之人特别好看。
而江揽州竟然知道,还全都记得?
那本花孔雀受难手札……是这么个意思??
没有转头看她,男人靠在椅背上狭眸眯眼,「行了,无需有任何心理负担。」
「章家既再三邀请本王,那么担待王妃之貌美,是他们应该做的。若觉你抢了新娘风头,那是他们不识好歹。」
薛窈夭:「……」
婚礼流程走完后,晚宴正式开始。
只是没吃几口东西,宾客中便有一道视线格外持久,已经到了令薛窈夭感到不大舒服的程度。
待她抬眼望去,新郎被簇拥在席间走酒,四下人影晃动,有似曾相识的面孔一闪而过。
然而想要用心去找,却偏偏找不出什么。
如此。
敏锐如江揽州,又怎可能察觉不到有人在窥视他们?
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敏锐觉知,远非常人可比。
一旁的萧夙见自家殿下打了个手势,当即雷厉风行地于私下找到章布政使,要了这日赴宴的人员名单,并安排了数只「眼睛」将章府内外各处盯死,同时传令北境王府的玄色卫士随时待命。
这短暂的小插曲,薛窈夭并不知道。
后来吃饱喝足,她想去更衣。
指小解。
本想给江揽州打声招呼,但他身为北地藩王,这种场合下少不得被各路官员围着敬酒丶应酬。
薛窈夭索性自己去找穆言。
。
穆言抱着把剑,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
不料经过一处长廊时,转角处灯火黯淡,薛窈夭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女子撞了一下。
「对丶对……对不住,这位贵人!」
那女子赶忙相扶并连声道歉。
穆言皱眉不悦:「你谁啊?走路不看道的?」
女子登时紧张:「不丶不是故意的,实在对不住。」
「没事……」
薛窈夭回头安抚穆言。
话音刚落,她的手被握着捏了一下。
这一捏不轻不重,薛窈夭下意识皱眉,但还是对那女子道了一句:「没关系,你下次小心点儿。」
若她没猜错的话,方才那瞬息刹那,女子给她手中塞了一方小小的纸条。那感觉太熟悉了,曾在京中牢狱,她不止一次被人这样塞过纸条,每次都胆战心惊又惶然忐忑。
又走了一会儿。
在章府婢女的带领之下,二人终于抵达后院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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