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有事?」
「薏薏,你为什么要帮他?」
江遇平日温润如玉,极少有这种不耐的语气。
「我帮的是爷爷的故友!」
许薏说完,却听对面一声嗤笑,「这种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儿,一看就心术不正,那碗面,他明明……」
「师兄!」
许薏打断他,「他人怎么样,跟我们没关系,爷爷也经常说闲谈莫论人非,我也看得出来,他不能吃辣,但是依旧强忍着吃完,没有浪费林婶儿的劳动成果和用心,对一个矜贵公子哥儿来说,挺难得了。」
「他明明可以不用委屈自己,为什么偏偏执意要留下?」
「那师兄说是为什么?」许薏问。
「他……他心术不正!」江遇有点气急败坏,「我是怕你吃亏,他模样出挑,心机深沉,你又没谈过恋爱……」
「师兄多虑了,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我甚至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这么想,也是对我的不尊重!」
许薏继续道:「师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是小孩子,有是非判断能力,更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答应修复瓷像,是替爷爷还情,并无其他,更不会耽误其他工作进度。」
话说到这里,江遇的神情一点点落寞。
「对不起,薏薏,我可能太紧张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看不得你受半点儿伤害,只想护着你,我其实……」
「师兄!」许薏打断他,「时间不早了,今天任务还挺重,我们回去吧,小伍那边要开窑了。」
江遇话到嘴边嘴边,又被强硬塞了回去……
次日上午,一身休闲装扮的周泽言戴着大黑超,懒懒散散地出现在手作坊。
许薏正跟小伍哈欠连天地交代事情,另一个兴致缺缺地坐在木椅上,似是被人夺了舍。
「哥,今天这身行头不错,型男路线,跟大明星似的,咱屋里没太阳,摘了吧!看人不黑吗?」
闻言,周泽言转过头,死死盯着小伍看。
黑色墨镜倒影出自己那张脸,小伍感觉对对方的低气压,嬉笑着问:「哥,昨天睡的不好?」
「你说呢?」周泽言晃了晃僵硬的脖颈,跟着打了个哈欠。
「这可是我们镇上最好的酒店!」
「是吗?」
周泽言摘下墨镜,眼睑下一片淡淡的青色,「咱俩换换,今晚换你去享受享受。」
「那。。。。。。那怎么行?再说了,我晚上还要加班烧窑呢!」
小伍看着左右两人,你一个我一个接连打着哈欠。
「不是,师姐,哥,你俩昨天都没睡觉啊?一起上山抓野鸡了?」
周泽言这才注意到,许薏的脸跟他一样憔悴,说话时鼻音很重。
「你该不会为了修复瓷像加班了吧?」
「那可不!师姐凌晨两点多才睡,今天一早又得忙其他的,哥,您是放着清福不享,起这么早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周泽言没好气地说,「破酒店,正常人没几个,野猫倒是不少!」
「野猫?」小伍诧异,「哥你真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