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对着黎枕眠说:「黎小姐,先生几个小时后就清醒了,您就先委屈一下哈。」
说完没等黎枕眠反应就退了出去。
「苏裴!」
黎枕眠鼻间是浓重的血腥味,「祁斯砚?」
男人脸色苍白,眉头紧锁,黎枕眠想坐起来查看他的伤口,刚有动作,祁斯砚突然闷哼一声。
黎枕眠停下不敢乱动。
她叹了口气,「祁斯砚,你醒醒,我看看你的伤口好不好?」
「不好,你休想离开我。」
黎枕眠晃了晃手腕上的铁链,「你锁着我我怎么离开?」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祁斯砚睁眼,「栀栀放心,我死不了。」
「如果我死了,那栀栀就陪我一起好不好?」
祁斯砚亲昵地蹭蹭她的脖颈,重新合上眼。
「……」
现在的祁斯砚就是个疯子,无法沟通。
黎枕眠就这样被迫在地上躺了不知道多久,祁斯砚突然动了一下。
他睁开双眼,清醒一片。
祁斯砚木然低头看怀里的人,声音带着后怕,「阿眠?」
他失控的时候对她动手了,如果他没有认出黎枕眠……
「对不起。」
「阿眠…」
被迫在地上躺了几个小时的黎枕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清醒了?」
祁斯砚把铁链解开,手铐是密码锁。
祁斯砚抱着她起身离开地下室。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黎枕眠有些担心他身上的伤,男人不听,继续抱着她。
来到卧室,祁斯砚把人放下。
黎枕眠刚要开口就对上男人的眼睛,那双眼里带着湿意,眼尾泛着红。
自责愧疚快要将祁斯砚吞没。
「阿眠…」
「如果下次我再失控伤害你,你就杀了我,不要有任何顾及。」
黎枕眠凝眉听着他的话,「祁斯砚,你太极端了。」
「……」
黎枕眠坐在床边,祁斯砚单膝跪在地上,脸抵在她的腿上寻找安全感。
黎枕眠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祁斯砚,我没事,你不用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