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已被放平在地上,白嫩的脖颈上麻绳的勒痕清晰可见。
听雨在旁边小声抽噎。
一旁水盆扔在地上,盆中水洒了一地,还有一个东倒西歪的椅子。
椅子上方的房梁上悬挂着一根麻绳。
「方才楹风去打水,奴婢去轿辇中给长公主找更换的衣物。」
「回来就看到…回来就看到长公主自缢了!」
听雨哭诉道。
此时,姜妧姎幽幽转醒,她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道,「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就这么死了!」
「姎儿!」
景帝和沈后齐齐喊出声。
方才贤妃意图给姜妧姎泼脏水的时候,沈后也在场。
她与贤妃也算相处多年的姐妹。
本是不信贤妃会害妧姎。
她倾向于发簪是有人故意栽赃给贤妃。
但是贤妃为了脱罪,却句句都在说今日事是姜妧姎自导自演。
都被人指着鼻子说下作了,再不表态,以后什么脏的臭的都能送给她椒兰殿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三步上前,抱起姜妧姎,痛哭道, 「姎儿,你死了可让本宫怎么办?」
「你自幼被贼人掳走,母后好不容易把你寻回。我们母女才团聚几年?你走了,本宫怕是也活不成了。」
姜妧姎心里给自己母后竖了大拇指。
沈皇后这是在告诉众人,姜妧姎有事,她也不会独活。
更让众人深信,设计陷害长公主,意图在染指中宫。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妧姎再怎么胡闹,也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妧姎今日本就身心受到重创,已是没脸。」
「贤妃娘娘和三妹妹还指责女儿与二表哥有私情。」
「二表哥待女儿亲厚,我们虽是表兄妹,实则比亲兄妹还亲。」
「污蔑女儿倒也没什么,但若因女儿连累了二表哥声名尽毁,女儿愧不能寐。」
「倒不如让女儿以死明志,以证清白!」
听到姜妧姎声泪俱下的控诉,景帝看向贤妃的眼神都变了。
太后也在用帕子拭泪。
虽不喜皇后,但孙女毕竟是亲的。如今还哭成这样,太后也是难受的。
「陛下…」
贤妃又想说什么,蒋南烛站了出来。
「太后,陛下,各位娘娘,臣女可以作证,长公主与沈二公子绝无私情!」
看到蒋南烛站出来,太后心叫不好,想拦,却却为时已晚。
「南烛,你胡说什么!你怎么可以作证?」
太后以为蒋南烛要说出自己和沈度才有私情,急得恨不得拿帕子堵住蒋南烛的嘴。
「太后娘娘,您是知道的,臣女向来不会说谎!」
「长公主和沈二少爷情同兄妹,绝无私情!臣女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