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烦,耐心地听着我说话。
到了我曾经住的院子,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我幽幽叹了一口气:「我以前觉得我的院子挺气派的呀。」
我挽住他的胳膊往屋里走:「都怪厂督,若不是把程府建得那么大,明轩堂建得那么好,开了我的眼界,要不然我现在肯定还沾沾自喜,觉得我的院子最好。」
程岫轻笑。
他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面色平静,我刚才还怕他生气来着,吃完饭后彻底打消了疑虑。
我的屋子已经有人打扫过了,和之前并无差别,我说了一路的话,口干舌燥得很,恰好程岫递来一杯水,我想也没想就一饮而尽。
拔步床上,我忽然觉得意识昏昏沉沉的。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程岫放下纱帐,伸手把我抱在了怀里。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我下意识皱起了眉头,他的手指掠过我的眉眼:「你讨厌这样吗?」
我脱口而出:「我讨厌檀香,熏死了。」
等话说出口,我突然反应过来,我怎么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我身子乏力,他靠坐在床上,将我抱坐在他怀里,认真地看着我,眉眼温柔,语气也温柔,可却激起我浑身的战栗:「柳娘,看着咱家,好好看着咱家。」
程岫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轻轻捧着我的脸,漆眸幽暗无光,嘴角噙着笑,无限温柔:「柳娘可愿意与咱家结为夫妻?」
我脸蛋发烫,却不受控地点了点头:「愿意。」
他笑得更温柔了,轻轻解开我身上的腰带:「那柳娘为什么还要对着别人笑呢?啧,真不听话啊。」
我知道他给我下了药,却不知道是什么药,费力地抓住他的手:「厂督对我下了药吗?」
「是呀。」他抓住我的手,眷恋地吻了一下我的手指,声音含笑,「咱家想看看柳娘的心。」
「柳娘喜欢冷修然吗?」
我的衣裙散开,他却只盯着我的眼睛:「你喜欢他吗?」
「我不喜欢。」我有些恼怒,可又不得不回答他,「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程岫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情好了不少,轻描淡写地回答:「我们东厂的秘药,名叫摄心,用来问一些秘密。」
「用在柳娘身上也正好合适。」
他眼神中透着一丝痴迷,可攥着我手腕的手却不自觉用力,语气还带着一丝埋怨:「谁让柳娘没有一句真话呢。」
「真是让咱家好生费心。」
我意识越发昏沉,他的吻便轻柔又绵密地落在我身上,不知过了多久,我眼角已经挂上了泪花,微微喘息,程岫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丝艳色,薄唇红润,像是快要熟透了的红樱桃,他的手轻轻扼住了我的脖子,小声地问:「柳娘,你讨厌我吗?」
我想骂他,想打他,但是我还是不受控地说:「不讨厌。」
「我这样你讨厌吗?」他修长的手指伸向了不该去的地方,我身子一颤,却还是说:「不讨厌。」
他亲昵地吻上我眼角的泪花,我看不见他的脸,却能听到他压抑着疯狂,用强装出来的温柔轻声道:「柳娘,你一生都是我的,好不好?」
我刚想说话,他却用吻封住了我的唇。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