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会不会是看错了,师父怎么可能会和那个天帝在一起呢?”
“不,就是他,是他杀了逢春,就是他,就是他。”温满杏声嘶力竭喊道,“天青,我说的都是真的。”
于天青摇了摇头,“师姐,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们几个人可都是师父带大的,他要是想要我们的命,明明在小的时候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情绪也有些激动,身子踉跄了一下,一个没站稳,关正阳适时扶住了他,宽大的袖口晃了好几下,温满杏的目光注意到他手腕上带着的镯子,表情变得狰狞,她伸手扯住了那只镯子,“就是它,就是镯子,不要戴,不能戴。”
“镯子有什么问题吗?”
于天青把镯子脱下来,他之前不喜欢这只镯子,后来也是看见江潮的那只可以变作武器才想要一个的,“关正阳,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谢寒玉凑近,看着那只镯子,江潮手上的那只镯子和于天青的这只很像,只是颜色不同,他突然问,“这镯子你带了多久?”
“七年,就是。。。。。。见到师父的那一年。”
就是你死的那一年,于天青在心里默默道,这说出来似乎更好记一点。
谢寒玉把镯子放在手心,触手冰凉,上面带着灵气,温满杏却好像受到刺激一般,抓过镯子狠狠地往地上砸去,“这镯子能控制心神,我们口中那个好师父奈清闲,特意在上面下了术法,明朝就是被这镯子困住,才使不出灵力的。”
“他想要的是逆鳞,我不知道他和天帝是什么关系,只不过他们两个确实勾结在一块,今天上午,明朝进来的时候受了伤——”
谢寒玉的心猛地一紧,温满杏继续道,“我那时候神志不清,奈清闲不知道怎么控制了我,我就去给他们拿药,可是明朝说师父身上的伤更重,要先处理,就让我先去外面守着,他来救治。”
“明朝不会治病啊?”于天青确定道,“琼玉仙君,他什么时候偷偷看了医术吗?”
温满杏没说话,谢寒玉却已经知道了事实,低声道,“逆鳞。”
“没错,我再进来,是奉了奈清闲的命令,端了一碗药给明朝,我看见一个鳞片被奈清闲拿着,天帝也在他身边,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进来的,再后来,明朝就被他们带走了。”
温满杏看着谢寒玉的脸色,“那碗药是用来限制明朝活动的,奈清闲一早就准备好了,这几年我偶尔会清醒,可大多数时间都是被他控制的,就像逢春一样。”
“师姐,易师兄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自刎的吗?”
于天青求助的看向关正阳,他点了点头,当初在怀仙门山下的镇上,他可是亲眼看见了易逢春,甚至于天青记得清楚他最后一句话,他让自己最好滚到白刃里过一辈子,永远也不要回来。
所以,那个时候易师兄就已经知道了背后的主谋是师父?
“逢春他被控制了,不能说出真相,一直到死都不能说,我本来也不能说,可是他们大意了,认为我死了,就没把我一起带上,我还要谢谢你们,还给我一条命。”
温满杏缓慢叙述道,“不过他们两个把明朝带到哪里去了,这我就不清楚了。”
“他们要逆鳞做什么?”于天青抓住这个主要问题,“什么样的利益纠葛能让师父。。。。。。和天帝一起,对自己的徒弟下手,我真的不敢相信,几百年了,我们在百重泉一起待了那么久,难道就只是他们的一场谋划吗?”
“那我算什么,你们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是你们承受,只有我,我像是一个傻子,自己的师兄死的那么冤屈,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他死之前紧紧拽住了我的手腕,是不是就想要说这个,我却骂他背叛了百重泉,明朝受伤的镯子还是我亲手递给他的。”
于天青双眼通红,身子都开始颤抖,“要不是我,那只镯子明朝也不会带上。我把那只镯子带在身上好几年,就是不想辜负他的心意,结果,谈什么心意,统统都是狗屁。”
关正阳把人抱在怀里,他自小就跟在于天青身后,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于天青虽然表面看着开朗,可实际上比谁都要敏感,甚至有些自卑,他没有家人,是奈清闲捡到了人,这才把他带到百重泉。
也正是这样,只要有人在于天青面前说了百重泉的坏话,都会被他狠狠教训一顿,现在告诉他奈清闲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利用他们,这简直比要了于天青的命还要严重。
“我要去救明朝,都是我害了他,你不要拉我——”于天青挣脱关正阳的怀抱,结果被人直接打在后颈,晕了过去,“天青没有了修为,谢寒玉,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找我就行。”
谢寒玉摇摇头,“这里不安全,你带着他们回怀仙门吧,我会自己去找江潮,而且天帝那边也不是你能对付的,我只是在想,逆鳞对他们到底有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