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磊:“是啊,怎么?不想要啊?”
谢晴:“我不是输给你了吗?那你还给我买包包干吗?”马磊:“我不讲信用呗,行了吗?不肯赏脸啊?”谢晴一笑:“赏你脸,行了吧?你把图片发给我看看。”
马磊把名包的图片发给谢晴,谢晴看了看,很是喜欢,一看样式就知道价格不菲,便问道:“多少钱啊?肯定不便宜吧?”马磊:“三万多吧。”
谢晴一听这个价格,觉得比自己想象得更贵,脱口而出说了一句:“我操!”这话一出来,谢晴自己都傻了,自己一个端庄知性的女人,怎么会当众说出这种粗话来?
她一抬头,发现医院等候大厅里的人都转过脸来看向她,她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仿佛当众被扒光了衣服,拉起马磊赶紧逃离现场,身后传来周围人的窃窃笑声。
两人到了医院搂外,谢晴还看着楼的方向,就如同有人追出来看她。
马磊边跑边笑着,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哈哈!你笑死我了你!”谢晴撅着嘴说道:“笑什么你?你就没有嘴瓢了的时候吗?”马磊:“哈哈哈哈!你真可爱!”
谢晴:“还笑?”
马磊:“你听我说,你肯定平时内心里就总说那两个字,对不对?不然你不会脱口而出。我说得没错吧?啊?哈哈哈哈!”谢晴:“我才不是呢,你才是,你才说那些话呢!”马磊:“行了,行了,不跟你争了,咱们回家吧。”
谢晴瞪了马磊一眼,跟着他上了车。
一路上,谢晴的脑海里不断思索着,今天的这个事情,令她很受震动。
为什么自己面对马磊时,总是会展现自己脆弱的最不设防的一面?
如果送自己包的是于军,自己会脱口而出那句脏话吗?
生活中也存在着类似的现象,比如自己在科员面前视察工作时,尤其是那些刚入职的下属们往往会手足无措,平时干得好好的工作,在自己这个谢科长面前不由自主地丢三落四,这难道就是气场上的压制吗?
平时自己还会数落下属几句,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干吗这么慌里慌张的?
而今天,当着马磊,自己却体验了自己下属的那种感受,对方实力和气场压过自己,自己总会有手足无措之感。
每次面对马磊时,自己仿佛总要被他照顾、被他呵护、被他把玩,虽然这种感觉是那么刺激、那么温馨、那么舒服,但谢晴内心总有隐隐的一种不安全感。
有时她甚至希望马磊某次没能满足自己,自己要求的事被马磊搞砸了,那样谢晴反而觉得安心。
可现在,谢晴越来越觉得自己是笼子中的金丝雀,这鸟笼就是马磊那各种高超的手腕。
而于军,他虽然有时不解风情,甚至肉体上不能满足自己,但谢晴从没对于军产生过一丝一毫的害怕,马磊他戴着的眼镜后面,总有一种难以捉摸的眼神,令自己难以掌控。
想到这里,谢晴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从于军那里得不到满足没有安全感,在马磊这里处处得到满足,怎么依然没有安全感,?
难道自己是贱人才这么矫情吗?
不不不,绝不是,直觉告诉她,气场上的势均力敌,才是最稳固,最安全的关系。
谢晴继续思索着,脑中回溯着和马磊交往以来的历次接触。
每次求助于他,他都能完美地完成任务,这也确实令谢晴十分满意,但这种满意的背后,也有着一丝丝的不安。
那就是自己是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自己几次想摆脱马磊的纠缠,要么是在他的继续纠缠下被迫就范,要么是自己有求于他,总之无法摆脱。
而这种危险的关系如若任其发展下去,恐怕会是一个无底的黑洞,自己将被这个茫茫的黑洞无情地吞噬,直到失去自己拥有的一切。
那个早已在脑海中想过无数次的想法,再一次袭向谢晴的心头,还是跟他断了吧,这样依赖他,无论是有一天被于军知道,还是马磊哪天对自己腻了而离开,那么自己都会无法走出来。
看着身旁的马磊开车时的那种自信的眼神,谢晴第一次感到对马磊有着害怕。
自己以后的命运仿佛被他掌控,虽然平时马磊只有在做爱时才会说些狠话用以调情,平时都是对自己毕恭毕敬,但谢晴自己知道,马磊才是手拿指挥棒的那个人,自己这个所谓的女强人,知识女性,也只是徒有其表,真一交锋,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马磊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侧过脸看着谢晴,“想什么呢?美人,想得这么入神?是不是想一会让我满足你?”谢晴:“快开你的车吧,你以为人人都跟你想的一样?”马磊:“你不是说还要给我做饭呢吗?忘了?”谢晴:“没忘,回家我就试着做。”
马磊:“好嘞!这待遇你老公都没有。”
谢晴听着,更觉得自己对马磊的偏爱超过了对于军,所以更要及早抽身才好。
回到家,谢晴笨手笨脚地按照网上的视频做了两个菜,米饭也蒸糊了。
趁谢晴做饭的空,马磊在谢晴和于军的卧室逛了逛,仔细观察了一下屋里的布置,看了一圈,马磊的目光落在了床前墙壁上挂着的于军谢晴婚纱照上。
婚纱照里,于军和谢晴甜蜜地笑着,马磊心说,就是这了。
随手掏出两个黑色的如纽扣般大小的小圆片,贴在了婚纱照中于军两只眼睛的位置。
然后打开微信,给于军发去了一个程序。
马磊:“绿毛龟,接收一下。”
于军:“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