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重伤昏迷几周,期间除了撒旦的人被允许来探望之外其他人都无靠近权限。
费雷斯天天守在工藤新一病床前不管外界送来什么他都要严格把关确认无毒之后才能喂给工藤新一。
阿斯莫德有时来探望想和工藤新一多说几句话于是带来了工藤新一平时最喜欢看的类型书籍要求费雷斯每次无聊时可以读给工藤新一听。
虽然工藤新一身体处于昏迷中,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
费雷斯接过那几本书看了看,随后不满意的摇头。
阿斯莫德捕捉到他的举动立刻将视线从工藤新一身上转移到他身上。
“你什么想法?”她问。
“工藤君不喜欢看这类型的书。”费雷斯只是淡声道,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阿斯莫德还是察觉到他浑身散出来的一种不愉快。
“哪里不喜欢?”阿斯莫德看着他问。
“他平时除了侦探小说还喜欢读国外诗集,你这种无厘头。。。。。”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看什么类型的小说?”
“废话,他的书大部分都是我买的。”费雷斯对于这个问题强硬的语气中带着烦躁,他看向阿斯莫德手中的书的时候眼神都极其不情愿。
“费雷斯,我说你,别对工藤那么深占有欲。”阿斯莫德说。
费雷斯作为“重生归来这次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的男人,第二次回来之后对于工藤新一越管的宽了,甚至有时候工藤新一穿搭他都要给点建议,说是建议,实际上是带着强硬的态度给工藤新一推荐穿搭,也就工藤新一顺着他每次都乖乖穿上了。
只不过这种得寸进尺碰上工藤新一的纵容,费雷斯现在看到其他陌生人出现在工藤新一身边表现得稍微亲密一点他都要冷脸。
费雷斯作为一个比工藤新一大些岁数的成年人,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分寸在哪里的,所以他自觉地每次都会克制,虽然工藤新一在很多人眼里是一个冷酷说一不二的领导者,但是跟费雷斯在一起时,对方和工藤新一说话的语气总是带着哄小孩的温软,工藤新一不管表现的多强硬冷漠他总是坐在一边时刻欣赏。
工藤新一不服计划分配和路西法唱反调在费雷斯嘴里只剩一句“孩子还小,难免叛逆”。
工藤新一有时候会潜入阿斯莫德实验室跟着做一些实验结果将实验室炸了在费雷斯嘴里只剩一句“孩子还小,难免好奇”。
工藤新一在一次任务途中路遇看不顺眼的组织成员直接将其一脚踹水池里在费雷斯嘴里也只剩一句“孩子还小,难免性直”。
工藤新一在成年之后举止越稳重在众人眼中无可挑剔了,但是毕竟人无完人,他有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强势和任性让人头疼,费雷斯却总是跟在他后面为他找借口,在他眼里工藤新一浑身只有两点,优点和特别的优点。
工藤新一这次被奇空差点要命了,他本人挺过去了费雷斯直接吓成易碎品了——平日里他对工藤新一总是含在嘴里怕花了捧在手里怕碎了,这次之后越对工藤新一小心翼翼了,每一个接近他的人费雷斯都恨不得把对方祖始猿猴拉出来问一遍以确保安全性。
工藤新一昏迷了几周的时间费雷斯每天都会盯着医生给他换药换绷带,饶是经历过不少场面的医生都会被费雷斯的视线盯得有几分紧张。
工藤新一各项身体指标正在逐渐好转趋于稳定,费雷斯感动的稀里哗啦,每天都会在他耳边握着他的手说几句鼓励的话。
公司的事,费雷斯原本都没心思管,但是一想到他不赚钱要是路西法那个资本家断了工藤新一生活费到时候工藤新一可怜巴巴一个吃不好穿不暖他就提前心疼了,于是每天看守着工藤新一还得在空余时间处理公司公事。
工藤新一受了伤,其实休息了几周状态就逐渐好转了,有时候还在昏迷但是意识是清醒的,一日听着耳边费雷斯的朗读声——他居然拿着自己公司的月度总结报表给他读,明明是为了让工藤新一更好的休息的,他读了半页直接自己打盹,趴在床头睡着了。
工藤新一那晚躺在床上独自静默了一晚。
第二天晨曦破晓时工藤新一毫无预兆的缓缓睁开眼睛,他入眼便是眼前洁白的天花板,窗外的光顺着窗户照射进来正好映射在天花板上形成一道轻薄的四方体。
工藤新一眨了眨眼睛,随后他扭头朝窗户边望去。
窗帘已经被早早拉开了,外面一片空,却有鸟叫和旭阳,清风顺着窗边的缝隙吹进病房中,费雷斯正坐在窗户边一如往常般翻看着文件。
他坐姿优雅,因为天气转凉所以穿上了一件薄毛衣,他低着头轻轻翻阅文件时又不免传出书籍翻动的声音,工藤新一看着他翻动纸页,视线却落在他的手上,那双手甚是好看,工藤新一盯着看了许久。
费雷斯将文件翻看到最后一页按照以往一般抬起头来查看他的状态,却在抬眸的瞬间猝不及防看到了那双透亮的蓝色眼眸。
工藤新一躺在病床上正盯着他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张白净的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像是秋的一丝绵雨就像是冬的一片轻柔的洁净的雪花,虽然在万千世界中那么平常不起眼可是费雷斯觉得他就是天地间最好的,有了珍视平凡才会璀璨。
费雷斯静静地看着他,工藤新一也似乎还没回神,两方视线总是交错,但又共享同一片气息的涌流共感一场错开的情愫。
费雷斯望着工藤新一,此时他眼神从来没有某一刻像现在这么柔和,落进了此时旭阳的几点微光却又缓缓游荡着一场藏在他眼底从未离去的几十年前秋天的寒风。
现在他对工藤新一总是心疼没过了喜欢,他觉得工藤新一是天上至人间落了一盏星,措不及防飘进他的身边,闪着光那么绚烂与可爱。
他以前总是害怕工藤新一离开他甚至不惜用手段将他留在身边,他以前总是以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永远,他以前总是以为自以为是的放手就是成全,到最后走了那么长的路,时间过了那么多年。
他现在望着他只剩下心中缓缓流动的无限悲楚无奈,因为此刻就是他们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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